高中爭霸賽賽事極多,一一參加是極為耗時的,好在米五穀只是體驗,沒有玩命的打算。
如那奪羽賽,就是爭奪一種叫“羽莫莫”的法器,是由死後歸巢的“三候鳥”煉製。這三侯鳥的特性,就是在死去之後,仍能在空中飛行,而且飛行的速度比活著的時候更快。
有了這樣的特性,只要將“羽莫莫”的封印解開,就會朝著巢穴狂飛,是檢驗御風飛行的手段。誰搶到就是誰贏,而那法器“羽莫莫”自然也就歸誰了。
比起御風飛行,米五穀自然不行,不說練氣等級太 低,就是沒有加速的手段,也是一大缺陷。
又如投壺賽,在場地的中間有一隻三丈高的細壺,壺口極小,大約拳頭大小,人站在地面上是看不見壺口的,卻要把一丈長的竹杖投進壺中,比得就是真元感知和御物的能力,也是誰先投進誰贏。
米五穀又哪裡會御物,一杆竹杖摸索了半天,也沒見著能飛起來。
追龍賽,在百丈方圓的武鬥場裡追拿一條三寸大小的地龍,誰捉到的便獲勝。
鑽地不行,但好在米五穀會得兩手木系術法,也讓他差點兒搶奪到地龍。
“百花爭豔滿庭芳,鶯歌燕舞女兒鄉。不喜飲酒猜拳樂,閒將鬥草過時光。”鬥百草,以真元勘驗場地裡的種子,然後將種子放在一處,各自以術法催生,種子發芽生長,搶奪方寸大的地盤,活到最後的贏。
這賽事算是掉進了米五穀的飯碗裡,可蓼莪一來,米五穀便兵敗如山倒,連一刻鐘都沒能堅持下來。
踢球,場地裡分作四方隊伍,每隊九十九人,在活動時間內,進球最多的贏。
米五穀一上場就開始划水,只求千萬莫傷到了自己。
之後的煉器、製毒、畫符、弈棋、捶丸、撈針、拔河、唱歌、跳舞、選美,米五穀一一參加,但說到底,沒有一個拿手的,只在選美這個不算是賽事的賽事上,那可是備受關注,只可惜要等到爭霸賽結束後,才會最後評選出成績。
像扣天門這樣的專業賽,米五穀更是有自知之明,只管坐在場邊看了看,然後溜之大吉。
至於有沒有他喜歡的,還真有,賽龍舟,八人一組,以真元駕馭特殊材質的龍舟在空中長河划船,船體掉落,偏離航道均屬淘汰。
有番外班五人,加上童彥兄妹和卡謝,這是他玩得最愉快的一次,只可惜輸給了沈則的隊伍,只拿了個第二名。
然而在賽事進行的同時,從一斗城傳來的一則訊息,讓本來愉悅的氣氛變的有些壓抑。
兩位皇子被妄語所擒,是赤裸裸的發出了戰爭的號角。
地衙再次集結邊境,人數多達十萬,是宇奇國曆來屯兵最多的一次。
之後一篇篇慷慨激揚的演講稿連綿不斷的傳遍宇奇國,使得人人激憤,高喊著與國共存亡。
不斷有人從家裡出發去往邊境,短短五日之內,就以青留城為中心,組成了一條弧形防線,人數便有三百萬以上。
宇奇國人口數量只有兩億,是實打實的地廣人稀,能集結三百萬人,是米五穀沒有想到的,但看高正奇的態度,似乎一切都在皇族的預料之中。
如今的三位皇族子弟學起了大家閨秀,均是躲在山坳閣樓裡,不邁出大門一步。
從這一點上,米五穀就挺佩服他們的,若是換做自己,怕是憋不住這份無聊的寂寞。
高正奇站在窗前,憂心忡忡,瞧見米五穀看著自己,這才說道:“雷雨叢林的邊境線長達八千里,只用三百萬人防守根本不夠,至少得千萬以上,才能確保不被妖獸衝破防線。”
“千萬人?”
“是的,至少千萬人。”高正奇來到桌邊,攤開一副地圖,手指點在後山山脈之上,然後順著後山山脈一直往東,“左口縣和右口縣,就是最北邊的兩處防線。”
在邊境線上,一條條山脈阻隔著雷雨叢林和宇奇國國土,但其中不乏平原豁口,直通兩地。
米五穀同樣伸出手指,從左右兩處豁口往上,點在瞭望雷縣以北,“從這裡一樣可以出來的。”
高正玄嗤笑道:“從那兒出來,不是送禮是幹嘛?後山山脈岩棉六千里,北邊是大海,西邊是蘭竹山,整個內山就是一隻大甕,進去多少就能收拾多少,三縣換得一場勝利,這事一點不虧。”
米五穀扭頭道:“內山三縣可是大縣,人口眾多,經濟繁盛,一旦妖獸攻來,就是極大的損失,在你這皇子口中,居然成了物件。”
高律默不作聲,覺得他們說的都有理。
高正奇笑道:“若妖獸群真的從那海邊來,遷移三縣人口就是,太大的損失談不上,但畢竟是戰爭,就不能用平時的角度來衡量。”
米五穀也知道本該如此,只是聽不慣高正玄的話語,這才強詞反駁。
他再次看向左口和右口,兩處豁口寬敞,一望平原,也沒有河流丘陵,至多就是片片密林,而且還是妖獸藏身的絕佳之處。
妖獸獸群從這兩處突襲,便是直刺宇奇國的腹地,西邊可去一斗城,南下可打順山成,迂迴往東,可以走雙子山,攻打青留城,還真是最好的進攻之地。
但出奇的是,就算是如此情況,爭霸賽仍是沒有停辦的意思,芥子試煉如期而至。
在最大的武鬥場裡,老校長現身場中,身邊放置著一顆巨大的水晶球,在水晶球的四方地面,各有一座石臺,一丈大小,青光縈繞,一看就是進入芥子之地的法陣。
四所高中,四方匯聚,都是參加芥子試煉的高三學子,米五穀藏身其中,根本瞧不見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