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威風!我田滿早已經不滿了,你來填!”飛車的速度有些快,卻無人覺得好笑。
以前的米五穀偷奸耍滑,現在的米五穀以實力壓人,眾人瞧在眼裡,不得不認,可心裡終究有個疙瘩。
最初的番外班,可是廢物的集結地,當初嘲笑他們,譏諷他們,看他們的笑話,在場的可是人人有份。
誰都記得,第一次見他們挑戰亥字班時,被修理的衣不遮體,醜態百出,仍記得他們眼裡的驚慌、羞憤、不滿、委屈,種種的情緒就像是自己的開心調劑,似乎那樣的他們才對得起番外班那個廢物的名稱。
可現在呢?番外班裡似乎人人都是怪物!
猶記得南望被評委外山高中第一美女的時候,她是多麼的嗤之以鼻,似乎這樣的東西有也行,沒有更是無所謂,可對於心念自己美貌的女子,難道就不會心動?不會時刻主意自己的品行體貌、言行舉止?
可她當初一人挑戰一個班級之時,不管自己多慘,最後的她居然總是帶著笑意,把眾人不屑、譏諷、猥瑣、窺視統統視而不見,可為什麼發笑,眾人不解,似乎都只是認為只有她這樣的傻子才會無端生笑,可現在呢?
趙子騰是如此,就連大明星蓼莪同樣如此,女子不似女子,男子就更別說了。現在難道還不知她們為何發笑?
尤記得那一場天地變色的大搏殺之後,甄家大舟懸停學校上空,紅毯從天而降,在空中鋪就一道虹梯,地仙千人列隊,就只為了迎接甄家大小姐上船。
“八洲坊”是什麼?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就是那樣的大小姐,在當初的番外班同樣甘心自己丑態畢露,換作自己,豈會心甘?豈會情願?
說明了什麼?說明番外班的怪物都是自己這一眾人熬打、磨練出來的,成就了別人,卻自己還一概不知,這才是最大的諷刺。
修行修心,把自己擺正了,哪裡會看不懂?看不透?
可好在此地的眾人早已經看懂了看透了,被番外班言傳身教,嘴炮飛車可以亂開,但心中必須擺正,什麼是凝神聚意,什麼是心無旁貸,什麼是襲擾心神,什麼是色誘其心,哪個不重要,哪個不是稍有動搖,就會徹底輸了自己。
翩翩美公子陸年,剛正不阿林王,就算是這樣的兩人跟米五穀搏殺,一樣的傾盡全力,陰損招數百出,就為了能贏。
說他們心術不正,眾人不信,只怕連米五穀自己都不信。
所以田滿開啟了飛車模式後,眾人只覺不夠,就這樣色胚子,不將話語行動落到實處,只怕不會知道他的底線在哪。
米五穀傷得不輕,可沒人認為他是處於劣勢,對付女生,他的手段只會更多更賤,尤其還有深受其害的邱宛兒在場,就更加有了直觀的比較,他還能打,至少兩個女生不是對手,還得看黃茂最後上不上場,能不能將他擊倒。
米五穀眯起一隻眼,扯了扯嘴角,說道:“咱倆的交情何時變得這麼深呢?咋的就追著我不放?是看上我啦,還是愛上我啦。”
田滿深深呼吸,然後脫下外套,玉手撫額,然後抹了一把門板臉,頓時璀璨生輝,笑意盎然,純潔的像是個小女孩。“我一個人打不過你,我倆一起來。”
場外眾人覺得有理,紛紛點頭,卻見米五穀猛地揮手,叫道:“不行!”
“咦?”這次連高律都倍感驚奇,更別提在場的眾人。
“一個一個來,我打,兩個一起來,我就躺屍,要殺要剮你隨意。”米五穀直接耍起了無賴,瞧向田滿的眼神,他又嘿嘿笑道,“若想玷汙我,儘管來,看咱倆誰先受不了。”
田滿的眉頭輕輕一皺,又立馬放了下來,格格笑道:“就依你!”
此話一落,米五穀閃身就逃,眾人還在雲裡霧裡,便聽田滿嬌聲大笑:“親愛的!你別跑呀!”
聲音妖媚酥骨,聽得人腳軟腰麻,一陣陣熱血上湧,竟是止不住心裡的荒唐淫邪念頭。
米五穀最怕什麼,就是魅術,這術法一習表,二習裡,只瞧那田滿瞬間的變臉,就知道她已經將此術研習的頗深,只怕不在甄兮之下。
對付這樣的人,米五穀除了跟她耗著,沒有別的辦法,耗到她失去耐心,或怒或愁,心神動搖,只要有一絲心情上的波動,米五穀才會尋得機會。
人的耐心有限,可作為返祖的妖族,其心性會隨著返祖而稍加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