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蓉性子穩,便道:“修行修心,凡事得見識過才能知道,好好一個人,還不至於讓我做惡夢。”
甄兮格格大笑,轉頭對米五穀說道:“那你趕緊脫了,人家瞧瞧你的歪瓜裂棗。”
米五穀一愣,白玉銀也尋了機會掙脫開來,輕輕挪步就出了門外,然後身子一縱,就消失不見。失去“靠山”的米五穀差點急哭,轉頭對甄兮怒道:“是不是你的主意?”
“怎麼可能?”
“那就一定是了,沒你們這麼害人的。”米五穀那叫一個傷心,一擤鼻子又道,“我都不長個頭了,姐姐們就不能心疼我一點?就不能念我以前的好?幫我收拾的妥帖一些?”
童蓉是越來越好奇,便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了?要不讓我瞧瞧,說不準我能不幫你呢。”
米五穀苦著臉看向她,問道:“你會修骨?”
“會一點。”
“那你會拉筋畫皮?”
“也會一點。”
“那就成了!就你了。”米五穀倏然起身,拉住她就往樓上走。
童蓉一臉茫然的跟著,瞧見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甄兮一臉笑意,似乎感覺不是什麼好事,便要立馬拒絕,只是米五穀將她拽的很緊,又像很是急迫,便只能想著走一步是一步,先看看再說。
甄兮斜眼看著樓上,心裡數著數,一,二,三。
果然一聲驚叫出自樓上的童蓉,接著便見她疾奔下了樓,臉上通紅欲滴,在甄兮跟前一跺腳,飛似的跑出了閣樓。
甄兮格格大笑,轉頭看著下樓的米五穀道:“你腦殼好使?就她能幫你重修體魄?想多了不是?”
米五穀上前拽住甄兮的手,徑直拉上樓,脫了衣衫道:“整我我認了,但別玩了。”
“誰跟你玩了?”甄兮翻了一個白眼,抬頭望著天花板,只是仍覺有趣,這才扭頭看向他的胸前。好嘛,南望果然夠狠的,這都多出一對大胸了,視線下移三寸,居然還有一隻“小小的象鼻子”,下頭一望平坦,竟是連肚臍眼都不見了。
甄兮眉頭一挑,記得當時縫補之時,也沒有做到這個地步,莫不是之後的南望一時沒忍住,給他來了一個大改?“這是有些過分了,應該裝你下巴上,讓你不好意思出門。”
她說歸說,仍是下了樓去找南望。米五穀輕輕撥弄了一下那隻“小小的象鼻子”,罵了一聲“真他孃的憋屈!”
童彥纏著南望聊東聊西,看見自家妹妹羞紅的脖子,這才問了一聲怎麼了。
怎麼了?童蓉自己都想問一問怎麼了?不能告訴他看見了稀奇玩意,就只能憋紅著臉不說話,但瞧見南望,那痴迷的眼神里居然又多出了一份崇拜,不得了啊不得了!這姐姐就快要通神了!
直勾勾的眼神,亮晶晶的視線,南望只要不是瞎子就不會看不見,不說她受不了,就是童彥也受不了,瞧見甄兮扭著腰而來,南望連忙起了身。
甄兮語氣責備,但面上的笑意都快要溢將出來,“你怎麼就把他那玩意裝在肚臍眼上頭了?這一拳下去藏都藏不住,還不如放咯吱窩。”
童蓉目瞪口呆,姐姐真會玩!奇思妙想層出不窮,這安排的確不錯!
南望不知道要不要點頭,只看童蓉的小眼神,估計要是真做了,自己肯定得後悔。但她眨了眨眼睛,也想起了米五穀的那雙黑白五彩眼,所以有些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得慢慢來,一步一步來。
她心裡頭覺得這般日子真好,像是回到了最初的三個月,但也有不好,少了兩個姑娘和一個二貨,便在心裡頭唸叨:快快回,平安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