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小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怎麼突然間倉皇而逃?”
“也沒能把那名瑤池宗弟子救出來嗎?”
“老夫可是幫你拖延了那麼久,沒想到這次反而是你自己先出問題了。”
濃郁的夜色中。
安陽城一片低矮的青磚瓦房區域中。
葉銘收斂所有的氣息波動,同時又改頭換面,變成一個面色蠟黃的普通男子,儘量壓低自己的呼吸,讓自己不怎麼顯眼。
在確定那個可怕的女人沒有追來後,他才長舒口氣。
這是安陽城的貧民區,很是簡陋,到處都是青磚瓦房,和遠處的輝煌燈火、雲霧蒸騰的宮殿樓閣,形成截然不同的對比。
聽到老鬼略感詫異的疑問聲音,他更是不由得苦笑一聲,趕緊將自己的猜測告知。
“別說了,還真是見鬼了。”
“當日我們倆在血色高原所遭遇到的那名女子,就是剛才一直追殺而來的那名女子……”
“好在我修行有八步登雲,她似乎沒能確定我的身影,跟丟了,不然還真不好脫身。”
葉銘面色陰沉,說到這裡還有點後怕,若真是被那名女子留住,恐怕他今天還真的無法安然脫身,還得再掉一層皮。
但此刻令他更為驚懼和不可思議的還是姜瀾的實力。
這個大夏境內都赫赫有名的廢物二世祖,縱情聲色、放浪形骸,誰又能想到,他竟然藏得那麼深呢。
當日血色高原所發生的恐怖異象,他直到現在都還記憶清晰。
“好在他是礙於什麼,不好出手,不然我今天絕對走不了。”葉銘想到這裡,還是陣陣的後怕和驚悚。
老鬼在聽到葉銘說這些後,也是長時間的沉默,而後才一嘆道,“那傢伙以紈絝之身迷惑世人,真正的實力,其實深不可測……”
“你今天也的確是運氣好,若是那傢伙出手的話,伱還真不一定走的了。”
葉銘對於這話,很是認同,並沒有什麼不滿。
相反他還很是慶幸,覺得自己兩次都運氣很好。
當日在血色高原遭遇姜瀾時,他身體似乎出現了問題,不得已動用法則手段,後面無法追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逃走。
而今日,姜瀾身體無恙,處於全盛狀態,則是因為醉仙居中人多眼雜,礙於場合,無法出手,才使得他能安然脫身。
“老天佑我。”葉銘深吸口氣,令自己冷靜下來。
像是這樣的生死危機大事,他也經歷了不少,很多時候都是險死還生。
但冥冥之中,卻彷彿有老天庇佑一般,總能讓他化險為夷,轉危為安。
“你這傢伙,的確是運氣好,遇到那麼恐怖的年輕存在,還能兩次都能在人家的眼皮底子下逃走。”老鬼對此,也是呵呵一笑。
“只是你現在,相當於是主動前去招惹人家,一旦讓那姜瀾知道你的身份,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而且,那個瑤池宗的女弟子,可能還會因為你的關係,遭受無端牽連。”
聽到這話,葉銘有些愧疚,但還是說道,“我只是傳音告訴那位姑娘,想必她也不會那麼傻,把這種事情說出來。”
“哪怕我沒能將她安然救出,但憑我這敢於得罪相國府公子,去幫她的心意,她也不可能忘恩負義……”
“呵呵,人心這個東西,誰說的清呢?”老鬼對此不置可否的一笑,滄桑的話語裡,似飽含著諸多的感慨。
葉銘點了點頭,道,“我現在就有些擔心,會不會牽連到竹韻,不過我當時也留了一手,只是說我是瑤池宗未來聖女的朋友。”
“沒有直接說出竹韻的名字來,想必也不可能懷疑到她頭上來。”
……
相國府公子,在醉仙居又遇刺的訊息,很快便在安陽城傳的沸沸揚揚。
時隔數天,相國府公子竟然又遭受刺殺了。
和上一次在江陵郡餘邑城遭遇刺殺時一樣,今天前腳才剛到安陽城,後腳就便遭受刺殺。
這個訊息,自然引得了極大的轟動。
安陽城內的各大世家,都感覺頭皮陣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