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遺風心中微異,不解金離這是要幹嗎,但卻並沒有說話,撐起了一道護體真氣,以免戾氣侵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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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盞茶時光過後,紅光漸逝,金離已是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沈遺風臉色一變,道:“前輩,你怎麼了?”
“盟主,你收好巫神令。”金離長長的喘了口氣,將巫神令遞還給了沈遺風,道:“我們靈巫、天巫、血巫三族所修巫法,本是一門極厲害的修真法門,名為“媧皇訣”,乃是巫神本人所修習的道法,厲害無比。我們靈巫與天巫所得法門,只是其中的上、中兩段,下段卻記載在巫神令上,可惜,如今盟主學會了靈巫與天巫兩族巫法,卻還缺少了血巫巫法,方才我用“通靈術”試著與巫神令交流了片刻,本是想探查出這下段法門的記載,可惜,這令牌戾氣太重,我險些被其所侵、走火入魔。”
沈遺風苦笑了笑,道:“原來如此,這令牌上的戾氣確實非一般人可以抗衡。前輩放心吧,晚輩現在的修為也並不弱,仙雲二界想要置我於死地,恐怕還沒有那麼容易的!”
金離點點頭,道:“那就好,好吧,那我便送盟主到這兒了,希望盟主好生保重!”
沈遺風感動地笑了下,沒有再說話,祭出痴情劍,便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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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
神劍宗山門前,兩名守山弟子看見一位美麗如仙子般的黃衣女子御劍而來,二人齊是一驚,一人道:“啊,陳師兄,你快看,那不是仙人洞的黃師妹嗎?”
那被稱之位陳師兄的神劍宗弟子顯然也吃了一驚,道:“她不是跟沈遺風那大魔頭呆在一塊嗎?她回來幹什麼,難道有什麼陰謀不成?”
“這、還真有可能,咱們該怎麼辦?”
“將她拿下,交給盟主處理吧!”
“好!”
二人話畢,也御起飛劍,擋在黃詩琪身前,其中一人道:“你來幹什麼。”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竟如此的洶湧澎湃,永無休止?
遺風不知道,他只知道、在這一瞬間,自己全身上下,竟無不充滿了力量,恍惚可以毀天滅地的力量!
然後,他再度昂首,狂怒般長長一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聲震蒼穹,九界驚亂!
天地之間,竟徒然狂風大作,黑雲蔽日!
此刻,在泰山,傳說中可以顯現預言的[觀天鏡],驟然青光大燦,照向了天劍宮!
在外面的世界,此刻正是將近黃昏的時刻!
方玉與雷烈還有冷心竹本在天劍宮中商議要事,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四下裡,忽有不少神劍宗弟子齊齊驚撥出聲:“啊!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方玉與雷烈同時臉色一變,冷心竹神色雖平靜,但心裡卻亦是驚奇,三人面面相覷!
“出去看看!”雷烈這話說出,三人已經齊地起身,朝外走去,剛好撞見一位迎面跑來的神劍宗弟子,那弟子喘著粗氣:“冷師妹、雷師兄,方玉師兄、不、不好了,不好了,那、那觀……”
“陳師弟,發生了什麼事,你慢些說。”雷烈走了過去,抓著那名泰山弟子的肩膀。
那名弟子深深呼吸了幾次,這才道:“我宗的觀天鏡、鏡出現真言,怕是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了啊,你們快些去瞧瞧吧……”
“什麼?”雷烈放開那名弟子,與方玉、冷心竹一起,御起神劍,齊齊朝著天劍宮後山方向飛去。
觀天鏡顯真言,向來時間不久,很快便會消逝,所以,冷心竹並沒有與方玉及雷烈二人保持同速。她修為遠遠勝過二人,很快便將二人遠遠的甩在身後。
半盞茶時光過後,冷心竹到達後山,虛空佇立,飄飄然宛如九天仙女,目注著前方十幾丈外,懸掛在山崖半腰處的觀天鏡中顯現的那兩排青光字型,眉頭深鎖,隱隱還透著幾許憂愁與哀傷!“呸呸呸!”巨俠將濺入嘴裡的汙泥吐了出來,隨即運氣大喊道:“仙女姐姐,快救命啊。”
夏魅也跟著嘶聲大喊:“眸夢姐姐,快來救我們,快來救我們啊。”
就在喊了兩聲過後,那霞光結界忽然消失,前方黑暗處,果然傳來了眸夢的聲音:“你們快跟我來。”
“啊,是仙女姐姐。”巨俠大喜,恍如聽見了世間最美的音樂,什麼話也不再說話,立刻就祭出了自己的法劍,催出強大的黃色光芒,照耀方圓數丈內的距離,拉著夏魅的手在“轟隆隆”如雨紛飛、狂砸而下的大石間左竄右閃的往前衝去!
不過片刻,他二人果然看見了眸夢,只是沈遺風卻早已昏迷不醒,被眸夢抱在懷中,臉色蒼白之極,彷彿沒了半點血色,亦不知是死是活。
“啊!”巨俠驚呼一聲,道:“仙女姐姐,沈兄他、他這是怎麼了?”
眸夢眼中閃過一絲內疚,低低的道:“都怪我不好,忘了這條通往外界的出道中、有用來鎮守妖魔進入此地的“滅魔結界”,險些就害得他形神俱毀了。”
“什麼?”夏魅大喜,道:“仙女姐姐,你、你是說這條通道是通往外界的嗎?那我們豈非是有救了?”
眸夢輕輕點頭,忽道:“你們快跟我走,這裡可能要崩塌了。”話畢,她懷抱一人,依然身輕如燕般朝前飛去,即便是在這滿天飛石的絕境之中,依然是那般美得魂人心魄,飄飄然,宛如凌波仙子。
巨俠看得呆了一呆,頭頂大石飛下,險些把他砸得粉身碎骨,關鍵時刻,右手一緊,傳來夏魅的聲音:“快走啊,你還發什麼呆了,不要命也不要拉著我陪葬啊。”
巨俠一怔,隨即醒過神來,發現自己還緊緊握著夏魅的手,這時,大石已離頭頂不足一尺,不敢多作擔擱,帶著知道夏魅快速衝出,避開大石,這才放開了對方的手,緊緊跟隨著眸夢身後。“冷心竹?”年輕公子嘲笑一聲,眼有曖昧之色,一步、一步朝冷心竹走去,而冷心竹則在對方走一步之時,便即朝後退一步,如此退了三四步,後面便是溪流了,只得頓住腳步,握劍的手微微一顫,面色更加蒼白了幾分,但她仍自昂了昂首,一臉不屑之色地道:“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