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柔被嚇得一哆嗦。
唇角動了動，欲言又止。
天空的雪下的更大了些，茶揚清順手揮去肩膀上的積雪。
身體周圍，雪瞬間凝固，在他身邊落下的雪花，漸漸冰凍，變成了冰雕的水柱。
快速了落在了地面。
一見面就如此出言不遜，即使她是族長的女兒，茶揚清不由也對她有了一絲反感。
生著好看的皮囊，嘴裡卻沒有好話。
“姐姐，揚清他真的不是下人了，父親給他歸還了賣身契。”
“等他和之痕比武過後，就真正成為內院的弟子了。”
甘雨柔不忍甘之婷侮辱茶揚清，不由為茶揚清辯解了起來。
沒想到，甘雨柔的話令甘之婷更加憤怒了不少。
冷冷盯著茶揚清道：“雞毛飛上天，也變不了鳳凰。”
“骨子裡流著下賤的血液，還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雖不知你給我妹妹灌了什麼迷魂藥，讓她替你這麼說話，但我警告你，離我妹妹遠點。”
“你不配和她走一起。”
甘之婷好生一番羞辱，頓了頓繼續說道：“還和之痕比武，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
“姐姐，你別說了，揚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聽著甘之婷的話，甘雨柔眸中含著淚水。
不知為何，聽到自己最崇拜的姐姐這樣說茶揚清，她的心竟疼的要命。
是那種窒息的疼。
以前別人這麼說她，她都不會在意！
現在這是怎麼了？
甘之婷忍不住，眸中一滴淚水滑落，看著茶揚清，眼裡充滿了歉意。
周圍圍了一大群人，此刻正指指點點的議論著他們。
就連甘之婷旁邊的男子，也對茶揚清投來了戲謔的笑意。
雖言語上不說，但骨子裡卻把茶揚清當成了一個下賤的人。
身份？
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茶揚清不由搖頭嘆息。
世人皆是這般迂腐，無知。
本想利用甘家，用茶揚清的身份掩飾自己，一步步慢慢修行。
但卻一次次被甘家這些人如此羞辱。
要不是念在甘獵淳與甘雨柔的份上，或許，現在的甘之婷，已經是個死人了。
茶揚清漸漸壓制住內心的怒火，唇角上揚，一副淡然若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