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認識那名女修?看你如此關心她的遭遇,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故事?”
路上,韓九很有深意地問道。
“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當時還是我剛剛走上修士之路的時候。她要賣出的那本劍訣,正是我掌握的第一本劍訣,也是因為她與她的兩位兄長,才讓我把殘缺劍訣補全。”
陳淵話語簡單,但韓九還是聽出了其中的故事,一本劍訣算不了什麼,但它卻能幫助一名低階修士走上大道,便是最為貴重之物。況且還是因為對方,才讓自己擁有完整劍訣。
前方的女修似乎很著急,一路以符籙助力,但她的速度依舊很慢,慢到陳淵一口氣便可追上。
“後面來人了,好像是那個要買劍訣,卻沒有買成的人,另外還有幾名煉氣期修士。”韓九向後看了一眼後說道。
“你去把他們解決了。記住要謹慎,千萬不能暴露了自己的真實實力。”
韓九作為一名真正的結丹期修士,對付幾名煉氣期還是很容易的,陳淵並不擔心會發生意外。即使金光真人已經發現了韓九的存在,在進入雷池之前,他也不會輕易動手。
待韓九離開後,陳淵跟上了女修,但一直保持著一定距離,儘量不被對方發現。
女修極為謹慎地進入到了南關城,她先快速地在城中轉了一圈,好像在故意甩開某個人的跟蹤,之後她又去往了城中的神丹堂,因為自己身上的靈石不夠,並沒有買到自己需要的洗髓丹。
女修面帶愁容地離開了神丹堂,但她似乎不甘心,又連續進了幾家賣丹藥的商鋪,依舊沒有買到丹藥。
在經過城中唯一的一家花樓時,女修停住了腳步,向花樓看了幾眼,欲行又止,最後還是抹著淚水離開了。
要知道,花樓可是每個城池都存在的消金窟,無論凡塵的公子哥,還是有實力的修士,都喜歡去往這種地方,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也只有這種地方賺錢最快。
但女修最終還是放棄了去往花樓賺錢,這是她最後的理智,也是最後的倔強。
“看樣子你很需要洗髓丹呀。只是不見你身上有傷,洗髓丹又是給誰用的呢。”
陳淵一直跟在女修的身後,在途中他去了一趟神丹堂,以身上的草藥快速換了兩顆三星洗髓丹。
沒有買到丹藥,女修最後不得不返回自己居住的地方,那是南關城最偏遠的一個角落,只有幾間破敗的房舍,多為普通凡人居住,只有她這麼一名修士。
“房舍中有人,而且還是兩名築基期。她怎麼會招惹到築基期的強者,她可只有煉氣五層左右的實力。”
神識中,陳淵感知到了房舍中的修士,但他並沒有立刻動手,他想知道這兩名修士的來路,以及他們之間的關係。
女修似乎也感知到了自己家中的不速之客,進門之前加快了腳下步伐。
“我說過了,劍訣已經被我丈夫賣掉了,你們這樣苦苦逼人,難道想要讓我同你們不死不休嗎?”
快速推開自家院門後,女修惡狠狠開口,並快速走進了房中,在那破敗的房屋中,有一名昏睡在草床上的三四歲孩童。
女修把孩童抱在懷裡,仔細檢查孩童身體,發現沒有異樣後,兇狠目光再次看向院門兩名修士。
“杜三花,你放心,在下兄弟二人只想要焚心劍訣,不會對你的兒子動手的。只是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遲遲不見你拿出劍訣,今日是最後期限,你可要想好了,是用劍訣保你母子性命,還是寧死不屈。”
修士氣宇非凡,但說出的話同那魔修沒什麼兩樣。
“你們這群血魔宗的惡魔,我丈夫沒有屈服你們,我更不會屈服。想要劍訣,到陰間去找我丈夫要吧。我沒有。”
在兩名築基期修士面前,女修杜三花根本不會有生的機會,但她那視死如歸的語言與表情已經證明她不會屈服,只是可憐了懷中的孩子。
“如此看來,你是要敬酒不吃罰酒了。也好殺了你後,我們兄弟依舊能夠得到劍訣,那孩童也可以交給宗門,將來成為一名強大的血魔。”
說話之間,兩名修士中的其中一人抬手打出了一張中品爆裂符,那狂暴的能量足以讓杜三花當場死亡。
“你們難道不認為欺負一對母子太過無情了嗎?”
爆裂符在空中爆炸,與之碰撞的是一個最為普通的火球。
“什麼人?敢同血魔宗作對?是想死不成?”
沒能感知到身後有人已經讓兩名築基期修士大驚,現在對方僅用一個火球術便破了自己的爆裂符,更讓二人生出了恐懼。
然而,當二人看到陳淵僅為築基初期修為時,臉上瞬間露出了笑容,雖然他們也是築基初期,但二對一,怎麼也不會落敗。
“小子,你想英雄救美也要看自己是什麼實力,我兄弟二人可是兩個築基初期,你認為你有幾成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