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對於所謂的藏寶圖,陳淵沒有多少興趣,也不想過多地參與。在皇城這個勢力遍佈,處處兇險的地方,保持低調才是生存的根本。
個人實力無論多強,也是擰不過大腿的。那藏寶圖既然已經被皇族盯上,任何想打它主意的個人都需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以陳淵的性格,更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他現在想知道的是,李大楞為何有膽量在皇城內與人交戰,難道他不知道皇城內禁止一切作戰嗎?還是他背後有著什麼強大的勢力,讓他在皇城作戰而後顧無憂。
再就是,從三人的對話中,聽到了神丹堂的影子,作為大齊皇朝最大的丹藥商,對一份藏寶圖感興趣,足有說明這份藏寶圖有著大秘密。
陳淵雖然對藏寶圖不感興趣,但生活在這麼一個動亂的世界,總要有些自保的手段和把柄,總不能無緣無故捲入浩劫,而無法自保吧。
李大楞及另一名男修都是煉氣六層,手中法器也均為中品,聯合之下,壓制煉氣七層的歐陽嵐沒有絲毫問題。
幾招之後,歐陽嵐的招架明顯開始下降,其中一次對轟,甚至讓自己吐出了鮮血。
“歐陽嵐,你為何拿著一張無用的地圖執迷不悟,難道你認為憑藉你同柳牧芸兩個人,真能得到地圖上的寶藏嗎?大皇子及九皇子都對寶藏產生了興趣,哪怕你們真能找到寶藏所在地,以你們的力量,你們真認為可以同皇族手中搶下寶物?”
李大楞本就不是弒殺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會在皇城對歐陽嵐動手。
“能不能得到寶物是我們的事情,你無需關心。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我歐陽嵐不是北域修士,如果他們認為有實力同中州門派抗衡的話,放馬過來便是,我奉陪到底。如果沒有膽子,就不要亂參與,這對大齊皇朝,乃至整個北域都不是好事。”
歐陽嵐的話讓李大楞表情停頓了片刻,他同歐陽嵐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五年前,二人便已經認識。他雖然認為歐陽嵐身份神秘,沒想到它既然是中州修士。
他雖然沒去過中州,更對中州的修士界不甚瞭解,但他知道,北域根本無法同中州相比。在北域,一個門派中有一名結丹期坐鎮,已經算是中等以上的門派,哪怕大齊皇朝,結丹期以上修士,也不過百人。
而在中州,哪怕是最小的門派,也會有結丹期修士,甚至可能有著元嬰期的老怪物。
不過,遠水解不了近渴,哪怕歐陽嵐真是中州某個大門派的弟子,在大齊皇朝,她也孤掌難鳴。
“不要用中州壓我。我只是一名無權無勢的散修,拿錢辦事而已。你交出寶藏圖,你我之間再無瓜葛。如果不然,我們二人只能殺了你。”
說話間,李大楞二人再次出手,而此時,一張冰劍符化作的冰劍突然從二人身側而來。
“什麼人?為何背後偷襲?”
感知兇險,李大楞以手中鐵棒打散冰劍後,轉身看向了身側。
“李兄,別來無恙!”
原本陳淵不願意參與這場與他無關的交戰,但當他從李大楞口中聽到柳牧芸的名字後,他就不能不出手了。
一路修行,陳淵在乎的人沒有幾個,而柳牧芸絕對是最重要的一個。
“陳兄,你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你也對寶藏圖感興趣?”
第一次見陳淵時,李大楞就被陳淵的實力所震驚,如今十幾年過去,陳淵的等級雖然僅為煉氣七層,但李大楞相信,他不會是對方的對手。
僅從先前的一張符籙,就可以斷定,不出三招,自己肯定會落敗。
“此人是誰?”李大楞身邊的男修傳音問道。
“陳淵,一個實力強悍,身份成謎的人。有人斷言,皇朝秘殿中的玄黃龍氣就是被此人得到了。”
看著神情自若的陳淵,李大楞向後倒退了一步,道:“陳兄,你我曾經有緣,我不希望你捲入這場無畏浩劫之中。聽在下一句勸,趕快從皇城離開。這裡看似繁華,卻已經不適合我們修士。”
陳淵不知李大楞為何會說出這段話,但他還是笑笑地道:“多謝李兄好意。不過,我也對藏寶圖有些興趣,還請李兄抬愛,不要同在下爭搶。”
話已經聊到這個份上了,李大楞也知道自己實力有限,看了身邊同伴一眼後,道:“我們走!”
“我們為何要懼怕他?他到底什麼來歷?”李大楞身邊同伴不解地問道。
“此人身份神秘。我曾經在回月城生活一段時間,當年的天魔宗可是回月城及康樂城最大的魔門禍患,就是此人的出現,最終導致天魔宗覆滅。落霞宗雖然在天魔宗覆滅這件事情上出了大力,但有人斷言,如果不是此人,落霞宗只會落敗。”
陳淵雖然不知道後人對自己的吹噓,但李大楞二人確實深信不疑。既然今日已經得不到藏寶圖了,就只能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稟報上去,至於上面如何決定,就不是他們二人可以做主的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