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兒,外祖母心裡一直有個疑問,當初你明知被陷害,為何不喊冤,不去楚家求救?”
柳司君苦笑:“外祖母,朱姨娘冤枉我毒害長姐,父親立刻就封住我的神識,根本來不及求救。”
無法傳音,丫鬟背叛。
她當時是孤立無援。
如何求救。
“那你舅舅去別院,你為何不見?”
“不瞞外祖母,我根本就不知道舅舅去過別院,怕是朱姨娘早就知道舅舅會去別院看我,故而提前準備應對之策。”
竟是如此。
杜秋芬聞言,怒拍桌子。
嶄新的梨花木桌,瞬間稀碎,茶壺碗具,摔了一地。
“方才我就不應該輕飄飄的放過你父親。”
她當然知道,剛才柳時袁說的都是託詞,可她不知外孫女的態度,是以不好發作。後面看她與柳時袁鬥智鬥勇,就知道君兒眼裡根本沒有這個父親,更不稀罕什麼柳家。
那她還忍個剷剷……
“君兒,走。跟外祖母回楚家。”
“外祖母,君兒不能走。”
“為何?”
杜秋芬道:“你父親偏心至此,還待在柳家作甚,你離開柳家,我楚家就此跟柳家翻臉,勢不兩立。”
別院被救後,她也曾打探過楚家之事。
當得知楚家與柳家斷了往來,也就歇了替原主盡孝的心思。
不曾知道兩個舅舅曾來別院找過她,也不知柳時袁曾對外祖母說過那般絕情的話。
楚氏寧折不彎的性子,就是隨了杜秋芬。
若不是聽到傳言,為了這個沒了孃的外孫女討個說法,決計不會厚著臉皮再次登門。
柳司君為原主高興。
她並不是無人關心愛護。
“外祖母稍安,君兒不回去,是因為這裡是我的戰場,我在這裡吃的苦受的罪,得要他們加倍償還。現在離開和外祖母去楚家,不是正遂了某人的心意?”
何況還有一個月後的寒冰域歷練。
她得去。
想來楚家也是兩個名額,她不能佔了,就只能以柳家女的身份前往。
“當真是因為這個,不是心中怨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