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齊剩醒來,床頭放著的是小翠給的衣物,那衣物是件錦衣,齊剩在小鎮上也有幸見過大戶人家穿過那麼一兩次。
而小翠給的錦衣質量更是上乘,摸起來縱享絲滑,卻又不失質感,比起他之前穿的粗糙布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齊剩小心翼翼的拿起這件深藍錦衣換上,發現錦衣之下還有一件黑色披風,將披風拿於手中,心中萬般思緒如泉湧。
小時候他就看見那些個舞劍的俠客披著這樣的披風,煞是威風,心中羨慕不已,只是當時再羨慕也知道自己得不到,也買不起,唯一的目標就是多替鎮上的人乾點撰文寫字的活,給小葫蘆買糖葫蘆吃。
現在得到了一件披風,更是愛不釋手,捧在手中許久也沒有披在身上。
“咚、咚、咚。”
外面一陣敲門聲響起。
“侍衛大人醒了嗎?”敲門的侍女喊道。
齊剩聽見侍女的聲音,還是將披風繫上,整理了身上的錦衣,推門走了出去。
侍女看見門被開啟,齊剩走出,眼前一亮,似乎發現了新事物,最後回了回神,恭敬道:“公主在大廳等你,有事和你商議。”
齊剩點頭,侍女示意在前帶路,齊剩兩手掐著披風,十分矜持的跟在侍女後面,一路上,齊剩小小翼翼的動作被不少侍女看在眼中,雖有些好笑,但更多的便是恭敬。
“公主,侍衛大人來了。”侍女領著齊剩來到大廳。
“噗。”
夏若水坐在大廳中,正喝著茶水,看著齊剩兩手掐著披風走進大廳,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你這走路姿勢從哪學的,怎麼總感覺你怕碰到東西一樣。”夏若水笑道。
齊剩一直掐著披風,躡手躡腳的走著,還有些像鴨子走路的姿勢一般。
“我……”齊剩其實想說他怕弄髒了這衣裳,畢竟這衣裳至少值好多糖葫蘆的。
小翠卻是知道齊剩的心思,走上前去,告訴齊剩:“你也不用怕髒了這衣裳,千風府不缺這幾套衣裳,再說,你作為公主的貼身侍衛,總會遇到些打打殺殺,衣裳可不一定能完好無缺。”
齊剩聽小翠言之有理,放下了矜持,挺直了身板,一瞬間變得精神起來,讓夏若水也看的一愣。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換了身衣裳的齊剩,精氣神十足,加上齊剩相貌清秀,錦衣在身,披風再肩,更是為他平添了幾分俊俏感。
夏若水處理掉自己噴出的茶水,站起身來,修長的身材和琉璃裙貼合,為了進宮面見父皇也是盛裝打扮了一番,高貴典雅的氣質加上本就絕美的容貌融合,一時間讓齊剩誤以為面前的人是仙子下凡一般,看得有些痴迷。
“怎麼了,我臉上還有茶水嗎?”夏若水好奇的問道。
“不……沒有……沒什麼。”齊剩轉移了目光,分散了注意力。
夏若水微微一笑,看著齊剩視線轉眼,心裡卻是想道:狗剩子原來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
心中有些得意的夏若水開開心心的帶著小翠和齊剩出府,坐上馬車直奔昭陽皇宮而去,只是這次齊剩成了那趕車的馬伕。
……
吳瑕劍池,坐落於昭陽城三百里外,是夏王朝中頂尖的大勢力。
吳瑕劍池中的鑄劍大師吳三通更是在夏王朝有著極高的地位,不是因為其修為有多高深,而是因為吳三通一手鬼斧神工的鑄劍術受眾人敬仰。
夏王朝十大名劍,其中有八把皆是出自吳三通之手,更是有三把進入器榜前十。
諸如之前夏千風手中的名劍游龍,雖不曾進入器榜前十,但也只差一位。
至於夏皇夏自寒也擁有一柄吳三通打造的名劍,水寒,佔據王朝名劍榜榜首,居器榜第三。
當然器榜的排名並不決定得了武器強弱的高低,而是讓人知道武器能夠承受意的極限。
劍作為劍意的載體,越強大的劍意越需要一柄精細、寶劍來承受劍意,而吳三通鑄造的名劍不可挑剔的便是能極大程度上承受劍意,當然也是極為鋒利,削鐵如泥更是不再話下。
此時,吳瑕劍池這一代的大弟子吳昊腰間佩劍,手中還拿著一把劍,攜劍往劍池附近的吳瑕瀑布走去。
瀑布飛流直下,氣勢如滾滾巨龍,以排山倒海之勢從天呼嘯飛瀉,瀑布之下則站著一位劍眉星目,身如玉樹的俊逸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