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剩放下了手中的竹籤,看夏若水行事。
夏若水蓮步輕移,雙手背後,悠然走出,“既然你要說講王法和講天理,那我可就好好的與你說理一番。”
“第一,在昭陽城內你策馬奔騰,馬速嚴重超速,還不禮讓行人,這種行為極度惡劣,理應沒收你的駕馬令,對你進行處罰。”
“第二,你顛倒黑白,扭曲是非,你說我的侍衛碰瓷,你大可問問這周圍的人到底是我侍衛在碰瓷,還是你在胡說。”
“第三,你囂張跋扈,猥瑣至極,更是用汙穢的眼神掃視我,是對我和我的侍衛的大不敬!”
“至於你。”夏若水將目光轉向侯雙飛,看著侯雙飛的穿著,指責道,“你作為行善門之人,負責,不過問我倆事情原由,僅憑他一面之詞,便要將我倆帶回行善門處置嗎?這便是現在行善門的做事風格嗎?”
“我可記得行善門作風一直秉持著這個原則:善不可失,惡不可滋。現在難道是打算懲善揚惡了,一點也不講道理了嗎?”
侯雙飛的確知道這句話,乃是上一任門主所說,沒想到眼前的美麗少女居然知道這句話,不由得警醒起來,仔細觀察下少女,發現並不是自己熟悉的面孔,倒是手中的寶劍十分精緻。
隨後又將目光轉向齊剩,看著齊剩衣衫襤褸的模樣,真就是一身乞丐裝扮,樣貌更是面生的很,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少女應當是大家閨秀,或許有點身份,不然也不會知道前任門主的至理名言。
侯雙飛也不敢得罪鐵斐,但是礙於夏若水那不確定的身份,只能折中,道:“鐵斐公子的為人我自然瞭解,不用你操心,碰瓷的既然是你的侍衛,我將你侍衛抓回行善府處置便可,你可自行離去。”
“你。”夏若水覺得侯雙飛簡直不可理喻。
鐵斐瞬間一樂,看見侯雙飛如此安排,心中甚是滿意,衝著夏若水捏著拳頭道:“你說的固然不錯,但是在昭陽城裡,實力便是天理,誰拳頭大誰說的就是王法。”
夏若水著實看不下去鐵斐這幅囂張的模樣,直接掄起拳頭,衝到鐵斐面前,一頓爆錘,邊打邊說道:“那我的拳頭就是德,我今天就要以德服人。”
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夏若水打在鐵斐身上的拳頭可是實打實的亂拳,毫無章法,只有強勁的力道。
一頓亂拳衝擊,讓本來修為平平的鐵斐招架不住,只能向侯雙飛求救,“雙飛兄,救我,下次老地方我請……”
話還沒說完,夏若水的拳頭直接砸在臉上,鐵斐的牙齒都險些從嘴裡被打出。
侯雙飛則站在一旁,他萬萬沒想到夏若水居然當著他的面對鐵斐以德服人,而且看夏若水的力道似乎很重,若是再這樣打下去,說不定會出岔子。他也顧不上其他,這少女或許有些身份,但鐵斐可是鐵魁的兒子,要是出了點事,以鐵魁護犢子的性格,自己少說也吃不了兜著走。
“當街打人,人證物證聚在,押回行善門處置。”侯雙飛大喝一聲,快步邁向夏若水,雙手微張,呈抓取狀。
齊剩直接上前攔住,用著草靶子對著侯雙飛就是一記橫劈,侯雙飛側身躲開,草靶子砸到地上,碎了好多冰糖葫蘆,讓齊剩心疼不已。
“居然還敢出手,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侯雙飛見齊剩修為不弱,用手吹哨,打算呼叫幫手。
哨聲想起,不一會街道上就落下數道同侯雙飛差不多裝扮的人,無一例外,同侯雙飛一樣都是感悟境中期的境界。
齊剩又豈會懼怕這些人,就是再來十個,他也可以一下子解決。
“行善門辦事,還不束手就擒。”落下的幾人將齊剩圍住,其中的一個高個子叫道。
齊剩拿著草靶子,將草靶子當做武器,握在手中,顯然是不打算束手就擒。
“齊剩,不要動手,我倒要看看行善門要如何處置我倆。”夏若水走過來捏住齊剩手中的草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