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在畫什麼,”
司徒明月看了看自己捲紙上黑黑的一片,有些尷尬,但是振作起來笑道,
“臣妾這個叫做抽象畫。”
太宗頓時感到新鮮,他見過諸多畫作,還從未聽說過什麼抽象畫,
“何為抽象畫。”
“這是一種不具體的表達,”
司徒明月看著太宗道,
“比方說一棵樹,在我們心裡它是有葉有枝幹的,那麼這棵樹就是真實存在的,”
“可是,抽象畫不這樣,他沒有具體的形式,不像樹,花,草,它只有形式,色彩的形式,當然還有無盡的想象,”
司徒明月又在自己那幅畫上添了幾筆,道,
“它完全透過想象,就是我們自己來思考,你可以從這幅畫裡看到什麼,但她不代表作畫人的意願。”
太宗聽得津津有味,武如玉也好奇的盯著她的那幅畫,李治早就看透,他太瞭解司徒明月了,那明明是她走神亂畫的,竟然被他說的這樣有板有眼。
太宗審視著那幅畫,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什麼不同,司徒明月讓王德拿著畫,細心的解釋起來,
“當然,這是臣妾個人的看法,或許在臣妾的講解中,你們也能看到一些不同的東西,你們看這顆黑點,它代表的泥土,上面這一團,代表的是雲霧,天陰欲雨,這顆小小的泥土,只有遇到了雨水,才能將它所包含的一粒小小種子釋放出來,助其生長,這是臣妾想到自己前幾天埋下的種子的時候想到的。”
太宗看著那幅畫,似乎正在思考,武如玉看著那幅畫,也笑道,
“這幅畫確實內涵深意,臣妾也從這幅畫中看出了一些東西,”
太宗看著他,笑道,
“武美人看出了什麼呢,”
武如玉笑道,
“司徒才人這一團,讓臣妾想到了吐蕃,而那一滴,或許是正在遠行的文成公主。”
司徒明月聽到她提到文成,心裡突然有些難過,司徒明月那還有說話,坐了下來,武如玉這一說,也讓太宗想起了安排文成從明月閣出嫁所引起的矛盾,心裡也有些生氣,武如玉看著兩人都變了的表情,武如玉笑道,
“臣妾呦錯,惹陛下和司徒才人傷懷了,臣妾說話不帶腦子,想到什麼,便也就說了,臣妾失禮了。”
太宗擺擺手,
“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