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司徒才人已經在內省閣跪著抄經了。”
她剛說完,本來坐著的李治突然抬頭看著薛婕妤,道,
“為何讓司徒才人在內省閣抄經?”
薛婕妤沒有發現李治的反常,道,
“銼銼她的銳氣罷了,你接著給我說說,最近讀了資治通鑑,有沒有一些觀點上的改變。”
李治搖搖頭,道,
“我還是遵從本意,帝王之道,治政之道,這些都是難以定論的,只有行過方知,可我不想行,只有反其道,才是我應該做的,能讓父皇安心的最對的一件事。”
薛婕妤點點頭,看著他道,
“我知道你的心,你自是不願意參與朝堂紛爭的,可是難保以後……”
“以後,誰也無法定論,”
李治突然說到,
“我現在只想過好當下,父皇安康,兄友弟恭。”
薛婕妤點點頭,又無奈的搖搖頭,李治看著薛婕妤道,
“大娘娘不必擔心,治兒還有一些文章要寫給父親看,就先告退了。”
薛婕妤點點頭,起身送他,武如玉見了,也告辭離開,回到蓮秀閣,想到一向沉穩自制的晉王聽到丫鬟說司徒明月被罰在內省閣抄經的事情時,有些失態的樣子,武如玉就覺得不對勁,她讓武靜香去內省閣看看,晉王果然在那裡,武如玉冷笑,武如玉在薛婕妤那,每次看到李治,她就好開心,可是晉王從來不願意與她多有話語,包括在閱文館,只有她提到司徒明月,晉王才會多看她一眼,原來是這樣,原來就是這樣,武如玉把臉埋進帕子裡,他看不上她,都是因為還有一個人,牽絆著她,而這個人,處處比她強,她們兩個,真的是什麼都要一起爭嗎,武如玉抬起頭,眼中含淚,這次,她不會在被動了。她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李治,她不能放。
司徒明月到了明月閣門口,雙腿顫顫,守在宮門口的稱心看見了,趕緊過來幫忙扶著,問道,
“娘娘,怎麼?”
司徒明月搖搖頭,司徒靜對稱心道,
“快別問了,扶娘娘進去,我去拿些膏藥來。”
稱心點頭,扶著司徒明月進了主殿,司徒明月坐在塌上,讓他們不要緊張,不過就是跪了一天而已,稱心看著她,有些心疼,道,
“娘娘,莫要逞強,疼就說出來,我們都陪著娘娘。”
司徒明月笑了,拍了拍稱心的頭,道,
“有你們,我自然什麼都好。”
司徒靜那著藥進來,寧蘭接過藥,輕輕給司徒明月擦上,司徒靜看她忍痛的樣子,說道,
“每次遇到武美人,咱們都沒好事,娘娘下次見到她,咱們可得繞道走。”
司徒明月知道武如玉今天在薛婕妤面前的那番話無異於火上澆油,可這有怎麼樣,她不想同她計較,這種小折小磨,還傷不到她,但是對她楊恭仁他們,若是再有什麼,她絕不會心慈手軟。抹完藥,司徒明月對司徒靜道,
“莫要說這種話,被有心之人聽到就不好了,如今的明月閣正處在風口浪尖上,你們都要謹言慎行。”
司徒靜點頭,第二天,韋貴妃派人把送到明月閣,說她手傷了,暫時做不成了,讓司徒明月好好幫她看看,等她手好了,在一起看,司徒明月讓下人把布料放下,看著那鮮紅的料子,把它開啟,讓寧蘭拿紙來,準備做些圖樣,司徒明月做的正專心的時候,太宗來了,太宗看她腿腳不方便的樣子,有些疑惑道,
“小月兒,你這腿怎麼了。”
司徒明月搖搖頭,道,
“沒什麼,練舞時用的勁兒太大,給傷到了。”
太宗皺眉,扶著她坐下,道,
“你年紀雖小,但也要注意身體,朕可不想看到一個傷痕累累的小月兒。”
司徒明月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