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月驚了,她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力量驅使著這二人因為一幅畫,就能不辭辛苦的四處尋找。看著他們,司徒明月的心中有些酸楚,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個人,我們找到了,司徒小姐,”
司徒明月對於她如此瞭解認識自己,一點也不驚訝,
“你們一早就認出我了吧”
“是的,我們確實在客棧的時候就看出司徒小姐和您的丫頭,但當時我們不敢盲認,也不敢輕易去認,這幾天,我們在長安城內,也算受盡了白眼,我和庭蘭今天在坊道唱曲兒賣藝,有一些無禮的看客妄想輕薄於我,庭蘭為了保護我,拼死相爭,被他們打傷了腳,我本想帶他好好休息再來尋您,可是正好看到了您的丫鬟,我們便不在顧及這些,跟著他們找了過來。”
司徒明月嘆了口氣,世人多薄涼,無禮,這二人心性教人佩服,
“我可否看一眼你的那幅畫?”
沈袂點點頭,
“自然可以,我們現在找到小姐,小姐說什麼我們都是願意的。”
司徒明月擺擺手,道,
“眾生平等,我敬佩你們的毅力和內心的堅守,我不能向你們保證什麼,我現在也是一片混亂,但我願意傾盡全力,幫助你們,”
司徒明月停了一下,又抬頭看著沈袂,
“或許,成全你們,也是成全我自己。”
沈袂看著她,沒有說話,請司徒靜去客房裡拿出她的包裹,司徒靜點點頭,去把沈袂的包裹帶了過來,沈袂慢慢開啟,把裡面用錦盒裝著的畫輕輕拿了出來,好像拿的是一件自己唯一珍愛的寶物。司徒明月看著她,心中也慢慢堅定。
司徒明月慢慢從沈袂手中結果錦盒,開啟,取出這纖塵不染的畫,慢慢開啟,她的眼睛越睜越大,她十分相信,這副畫,畫的就是她自己,那一魄,那在畫中的那一魄,司徒明月的眼睛不自覺的落下來淚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就是心中突然變得很難過,沈袂看著她,
“司徒小姐,您沒事吧?”
司徒明月用手絹拭去臉上的淚,又細看了一下畫中的場景,她十分確定,這個地方正是此時父親買下的這處宅院的後院花亭。這幅畫竟有未卜先知的功能,這意味著她一定會幫助這二人,與他們成立這梨園坊。可是,這一魄,就在這畫中,但現在她看到這幅畫,並沒有什麼感覺,那一魄也沒有呼應她,怎麼回事?司徒明月不解。她抬起頭,看著沈袂,
“我會與你們好好創下這梨園坊,你們先在這裡住下,我們從長計議。”
沈袂眼睛變得通紅,馬上就要落下淚來,她抬起頭,看著屋頂,緩了好一會,然後扭頭看著旁邊坐著的琴師,琴師與她對視一眼,堅定的點頭,沈袂看著司徒明月,道,
“我們從此,只聽您的,這梨園坊,為您而設,為我們而設。”
司徒明月站起身來,走到沈袂身邊,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看著琴師道,
“庭蘭,你的守護,是對的。”琴師看著司徒明月,慢慢起身,向司徒明月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