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司徒冀答應善氏後,司徒明月整天厭厭的,一句話也不說。
司徒夫人看著女兒憔悴的樣子,心中甚是難過,她每天來到後院,帶司徒明月去後花園散步,試圖與司徒明月談心,可是司徒明月依舊不願開口,司徒夫人請來舞師,讓司徒明月好好學習古舞,但她也只是好好地學,仍不開口說話,司徒夫人很是無奈。
司徒靜知道小姐的心結,便私下把司徒明月內心對於父親的愧疚告訴了司徒夫人,司徒明月之所以不想說話,是因為內心太過自責。那日,善氏走後,司徒明月和司徒冀在大堂上誰也沒說話,後來,司徒冀離開以後,司徒明月在大堂站了許久才走。
晚上,司徒夫人伺候司徒冀更衣後,說,
“你怎麼會答應善氏那樣無理的要求?”
司徒冀無奈道,
“你知道嗎,我現在心裡真的很慶幸我答應善氏的要求了。”
司徒夫人不解,
“為何?”
司徒冀搖搖頭,
“那天在大堂上,明月衝進來的樣子,你知道嗎,像極了當年的父親。”
“父親?”
司徒冀點點頭,
“父親以前是個武將,就是因為性格直爽率性得罪了不少人,還沒達成心中所願,就被奸人汙衊,落得那樣下場,我不想明月也成那樣,她以後要進宮,這宮中萬般情狀,她這般橫衝莽撞我著實擔心。”
司徒冀沉默了一會兒,
“還有,她什麼時候會武,我們都不知道,這丫頭瞞了我們許多事。”
司徒夫人點頭,
“月兒確實瞞了我們不少事情,但我卻還是能感覺到我們的女兒是柔和的,她從來沒變過,只是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成長了許多,這宮中什麼樣我不懂,但月兒現在這樣我卻是滿意的,嫉惡如仇,敢闖敢拼,能文能武,又有義氣,我相信她以後的路不會難走,”
司徒冀看了司徒夫人一眼,
“婦人之仁,她這樣我這個父親難道就不知道不開心嗎,可是現實就是現實,我的女兒,我不能讓她因為這些毀了自己,但凡我在一日,我便由不得她受委屈。”
司徒夫人笑了,
“可你的女兒現在就在因為你的決斷自責愧疚呢,好幾日不說話了。”
司徒冀嘆了口氣,沒說話,司徒夫人知道他心中其實也很難過,沒說話,鋪好床,服侍他睡了。
第二日,司徒明月正在後花園裡興致缺缺地練毛筆字,她自從穿過來,哪裡都好,就這毛筆字寫的不好,人家都是繁體字,她是簡體還用毛筆寫的軟趴趴的,上次來教她的先生看的半知半解的,司徒明月給他講了半天,他就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一臉的不可思議。司徒明月想總這樣也不算一回事,所以她找了好多此時比較有名的唐詩來練毛筆,可她心裡有事,這字練的更加歪七扭八的,司徒靜在旁邊幫她整理卷軸,有些擔憂,
這時,一個小廝走了走過來,道,
“小姐,老爺讓小的過來喚您到大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