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月和郭嬤嬤學習宮規儀態已有一月有餘,這天,練習完行禮後,司徒明月就把郭嬤嬤喚了過來,客氣道,
“郭嬤嬤,這段時日您教的甚好,我覺得這宮禮我大概已經都學會了,為了感謝您,我讓靜兒給您特地準備了一些薄禮。”
郭嬤嬤臉上推笑,連連擺手,道,
“小姐,這如何使得,司徒老爺給的賞賜就已經很豐厚了,您看您這......”
司徒明月拿起桌子上司徒靜早上剛從花園裡摘來的花,放在鼻尖一嗅,笑了,
“嬤嬤儘管放心的拿著,父親拿給您的同我給您的自然不同,”
司徒靜拿著一個裝著銀子的首飾盒走到她面前,郭嬤嬤高興的向司徒明月行禮收下了,司徒明月放下花,端起茶,喝了一口後緩緩放下,
郭嬤嬤看著司徒明月,突然諂媚道,
“老奴看姑娘近日學的不錯,這入宮之後定能拔得頭籌。光耀家族門楣。”
司徒明月轉身看向郭嬤嬤,道,
“借嬤嬤吉言啦,可憐嬤嬤近日勞累了,我剛兒聽靜兒說嬤嬤家中有人來探,也未見得有人來報,想是嬤嬤怕府內煩雜,不忍叨擾......”
郭嬤嬤臉色一變,道,
“多謝姑娘關懷,老奴家裡有位表哥,生活窘困,前個兒他兒子染了風寒無錢醫治,特地尋了老奴來借錢,老奴怕擾了姑娘清靜,便只讓他在後門等著,拿一些兒小錢也就打發走了。”
司徒明月笑道,
“倒是如此便也無事,下次如有這種事,嬤嬤儘管來報便是,不必這般遮掩,反而讓自己平白冤屈了,行,嬤嬤今日辛苦,暫且退下吧,”
郭嬤嬤低頭行禮,退了下去。
司徒靜走到司徒明月面前,疑惑道,
“小姐,這郭嬤嬤為何說謊?”
昨個司徒靜陪著司徒明月去後院散步,明明看到了郭嬤嬤見的人是善氏,這二人偷偷摸摸,郭嬤嬤當時正將一份摺好的信紙遞給了善氏,二人分明不似初次相見的樣子,一看就是老熟人了。司徒明月當時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當場捉贓,其實司徒明月知道,這種事,就算司徒明月當場抓住了他們,她們也不會承認的。現在司徒明月只想知道那張信紙上寫的是些什麼東西。
她今日之所以給郭嬤嬤說這番話,就是想要郭嬤嬤知道她已經起疑心了,然後看看郭嬤嬤的反應,過幾天善氏一定會在來尋郭嬤嬤的,到時郭嬤嬤也肯定會對她說起這件事,司徒明月打算到時再來個甕中捉鱉,將二人捉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可是還沒等善氏找來,官府的人就先來了,司徒冀出府把縣令從轎子上迎下來,請進府中,二人進了大堂,那大腹便便的縣令派了官兵在門口守著,司徒夫人擔心,來來回回地往那跑,都被守門的官兵趕了回來,司徒明月上前來把司徒夫人帶到後院,問道,
“母親,怎麼回事,”
司徒夫人也很焦急,道,
“我也不知道,你父親最近生意做的好好的,對這些官家的錢也從來都沒剋扣過半分,不知今日怎的縣令就帶著人找上門來說什麼賬本的事。”
司徒明月一愣,賬本?
“來人,照顧好夫人,”
司徒明月趕緊叫來下人陪著司徒夫人,然後帶著司徒靜去找郭嬤嬤,結果走到郭嬤嬤住 的地方,卻發現郭嬤嬤住的房間裡已經沒人了,司徒明月喚來下人,
“住在這屋裡的教習嬤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