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園中養了半個月方清醒。
接到孩子們彙報,祁冉前來仔細問尋了老人基本情況,知道老人叫周天,80高齡,無兒無女,來陳國京城,是找自己兩個徒兒的。
周天顯然上了年紀,說話顛三倒四地,祁冉問他徒弟具體情況,他說二徒自幼跟他長大,他待二人亦師亦父。相貌長相描述特徵就是美。
祁冉聽著好笑,周天真是上了年紀,他口中的二徒簡直就是天人一般的存在,這大概就是他臆想的吧。
祁冉可憐這個無依無靠的老人,知道他熟讀詩書,便想將周天留下,一來使他衣食住行無憂,二來也可教導四個孩子。
七位先生自進翰林院後就很少有時間過來教授他四人。遊然、遊後人在江湖,行蹤飄忽不定,他和林嫣然打理馬會事宜,小玉負責後勤,都忙得顧不上管四人,說好的考核也一再擱置。
四個孩子現在處在無人管教狀態。
“老先生,您如果無處可去,就在這兒住下,有四個孩子與您相伴,您也不寂寞。您是大儒,抽時間教導他們,祁冉感激不盡。”祁冉和周天商量著。
“你叫祁冉?”周天抬眼看著祁冉,眼神中似有疑慮。
“是的。”祁冉恭敬回答。
“你可認識一個叫吳越的人?”周天問。
“吳越大才子,誰人不認識吶。”祁冉應對著。
衛絮和遊然是吳越最熟悉的人,他二人也沒將他和吳越聯絡在一起,他相信別人也不會將他和吳越聯絡在一起。
況且現在,他身上吳越烙印越來越少,吳越這個系統他幾乎都不開啟了。
“原來如此。”周天只多看了他幾眼,並不再繼續深究此事。
“您老也認識吳越大才子?”
“聽說過。可惜英年早逝。”周天說到吳越已死時不勝唏噓。
“我很奇怪,吳越這麼好的人,怎麼有衛絮那樣混蛋的師弟。”祁冉心中對衛絮不料理吳越後事耿耿於懷,卻忘記了,如果衛絮料理吳越後事,他還能獲得吳越這個系統嗎?
“你認識衛絮?”周天似乎很感興趣。
“那個神人,陳國人沒有不認識的,但我可不喜歡他,他也奈何不了我。我很牛吧。”祁冉聊到這事,就開始變話嘮。
“能令一個神人拿你沒辦法,確實很牛。”周天由衷贊著。
“我是牛人,也是好人,看在你也認識吳越的份上,我祁冉為您老養老送終,您就把那四個孩子當自家孫子一般愛護,可好!”
“你似乎很喜歡吳越啊。”周天眼中多了笑意。
“那是當然,他學富五車,智勇雙全,最難得的還是個多情種,好人。這個都合我胃口,所以,我敬他。”祁冉將自己能想到誇吳越的詞都用上,畢竟自己現在使用他的皮囊,誇他就是誇自己。
“連他是個多情種你都知道,有趣。”周天眼中泛上了光華。
“這個奇怪嗎?文人感性,天生的多情種。”祁冉聽周天似乎還和吳越熟悉著,隨機應變著。
周天天生浩然正氣,是吳越仰慕的那類人物,他或許真還與吳越相識。
“您老和吳越很熟嗎?”祁冉問。
“你認為吶?”周天反問。
祁冉不得不開啟吳越這個系統觀看,他的記憶中沒有周天這號人物。
“您應該不認識他,是神交吧,對,是往年交、神交。”
“你真的很有趣。”周天抬身起床,他似想下去活動、活動。
“我扶您。”祁冉急忙扶周天起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周天有一種很投緣的好感,大約他一身正氣自帶吸引力,吸引著他這樣的正義感爆棚青年。
“你帶我去莊園四處轉轉。”周天說。
“您老太虛弱了,四個孩子有禮物送給您,希望您老喜歡。”祁冉看周天走路顫危危的,真怕他走不了多遠就要被送回。
“什麼禮物?”周天似乎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