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夷哭的是梨花帶雨的跑著追過去,嚴景莨也擔心的跟在她的後面。
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原本只是想著來看一場比試而已。
玄醫宗宗主鍾磊面帶歉意的走上前去,“梓宗主,容隱是我在半路上收的徒弟,我見他天資聰慧應是大才,可是沒想到他心性如此暴虐,傷了梓宗主門下弟子。”
梓桓四下看了一眼,眉頭微皺的問道:“容隱何在?”
鍾磊愣了一下,這才發現問題,“可能是知道自己闖下大禍,趁著剛才混亂的時候逃走了。”
“是嗎?”梓桓冷聲輕笑,“沒想到鍾宗主一如既往的護內。”
鍾磊聽著這嘲諷如今也只能自己硬生生的吞下去。
“容隱犯下不可饒恕之罪,從今往後再也不是玄醫宗的弟子,更不是鳳棲宗的入門弟子,玄醫宗放下追殺令,一定會將容隱捉拿回鳳棲宗請罪。”
鍾磊都說出追殺令這種話來,即便是鳳棲宗想要追究玄醫宗的責任也只是就此作罷。
剛入門不久便被趕出了師門的容隱成了鳳棲宗一時間的談資。
而外面發生的事情,處於昏迷中的燼歡一無所知。
在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片很奇怪的畫面,她看見自己似乎是一個正等待出嫁的新娘。
帶著玄光的銅鏡裡是一張很熟悉卻又陌生的臉,那張臉很美,眼神裡卻透著一股子的疏離和冷漠,看一眼就猶如置身於冰窖之中。
滿桌子琳琅滿目的胭脂水粉,身後床榻是雲秀錦被,周身放著的更是數不清的珍寶玉器,可女子的眼中仍舊淡漠,穿著一襲的紫雲衫,眉眼清冷的很。
屋外傳來一聲呼喚,女子起身走了出去,踏出房門的瞬間,身上的衣服便換成了盔甲,她的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似是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硝煙瀰漫,四處都充斥著死亡的氣息,雖是天黑,但上空之中明亮異常,無數的天兵集結,手中的旗幟隨風飄揚。
鼓點聲聲落下,猶如催命的符咒,底下的人四處慌亂逃竄,隨著鼓聲而落下的是天火,天兵緊隨其後,將人誅殺殆盡。
一名穿著藍衣的女子從人群中橫穿而過,所到之處皆無活口,鮮血濺的到處都是,身後急切的聲音高喊著:“阿曇……”
誰?誰是阿曇?
燼歡緊追著那聲音狂奔而去,她迫切的想要看見那人的全部樣子。
“燼歡,醒醒,快醒醒!”
燼歡猛地睜開了雙眼,第一眼就看見了已經把眼睛哭的腫起來的梓夷。
“醒了!終於醒了!”梓夷欣喜若狂的拉著她的手,哭的是眼淚直流,“你睡了三天,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呢。”
燼歡愣了愣神,片刻後才淡漠的開口說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先別亂動。”梓夷拉住了她,“你胸口中劍,整個都穿了過去,要不是卿玦師尊來的及時,恐怕你現在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