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寂沒有跟她說的太清楚,燼歡腦子裡想著的都是白天所見的場景,甚至懷疑自己白天看到的那個女人不是司徒雲秀。
如果玄醫宗宗主知曉自己一直追求的天下第一美人剛成婚沒多久就與人偷情,這對男人來說可是奇恥大辱。
中午用膳的時候,燼歡也是心不在焉的。
梓夷擰著眉,拿起筷子敲了敲她的碗,“怎麼回事?今天的飯菜都是你最愛吃的,怎麼愣著了?”
燼歡愣了愣,這才發現自己手裡的碗早就空了,忙往嘴裡塞了一筷子菜,“想事情呢,沒注意。”
梓夷直愣愣的盯著她,“昨天有弟子看見你和裴師兄從後山回來的,你們兩個去後山幹什麼了?”
“啊……那是我們之前不是在後山設了陷阱想要讓容隱掉下去麼,之前容隱被蛇嚇唬過一次後就沒上當,我們想著把那邊的陷阱給撤了,免得讓其他弟子掉下去。”
裴修寂配合的點了點頭,“嗯,那個陷阱本就是為了容隱而做,要是連累到同門師兄弟,未免得不償失了。”
嚴景莨看著他們兩個說話的樣子,朝著梓夷看了一眼,後者也是一臉疑惑,他便開口問道:“你倆這一唱一和的,不像是去拆陷阱,倒像是出去密會。”
密會?
燼歡一下就想到了那個跟司徒雲秀密會的男子,會是容隱嗎?
正想著,房門被人敲的‘砰砰’做響,梓夷心裡咯噔一下,撂下了筷子說道:“晚上不能說鬼,白天不能說人,該不會是容隱找上門來了吧。”
嚴景莨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見她不敢去開門,便過去開了門,居然被梓夷猜中了,方才在門口敲門的人還真是容隱。
他一身衣服到處都是破爛痕跡,像是被樹葉劃破的,頭髮也雜亂不堪,髮梢上還夾著一片樹葉,誰也不知道他發生了何事。
雖說他看起來很是狼狽,但表情卻陰冷的很。
“呵,上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與你們計較,但這次就沒那麼簡單了。”容隱狠毒的目光落在了燼歡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即便你們上稟給宗主也無濟於事。”
梓夷皺了皺眉,“你胡說什麼呢?你弄成這樣又不是因為我們。”
“不是因為你們?”容隱嘴角微微勾起,“難道後山的陷阱不是你們所為?那這東西又是誰的?”
容隱說著話,把一方繡帕扔在了桌上,帕子的邊角還繡著梓夷的名字。
完了完了,昨天去後山的時候只是去看了一眼陷阱,並沒有拆除,也沒想到想要送給梓夷的手帕也落在那了。
怎麼這麼巧就被容隱給撿到了。
梓夷朝著容隱做了個鬼臉,“是我的又怎麼樣,你又不能證明陷阱是我做的,這裡好歹是鳳棲宗,我在自己的地方落了手帕有什麼不對嗎?”
巧舌如簧!
容隱自覺說不過她,冷哼一聲笑道:“鳳棲宗的弟子不將心思放在修煉上,反倒在這種地方精通的很,今日我確實見識到了。”
梓夷一聽這話頓時就火了,“你亂說什麼呢?這跟鳳棲宗有什麼關係?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別亂扯,更何況是你先傷了人,教訓教訓你有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