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下令屠殺的榮陽侯府。
原本,我只想找到那個令牌,只要拿回令牌,就算周懷山還活著又能怎麼樣,他一點浪花都翻不起!
可我費盡心思,用盡辦法,就是找不到那玉佩!
我沒得選!
有這樣一個玉佩存在,有這樣一個人存在,如果他不死,他的子孫後代不死,我和我哥,永遠都不會安寧的,我們夜裡睡覺都睡不踏實!
我熬了四十年,才從一個四十六歲的老太子熬成平王,我哥那時候已經五十了!
我們誰都熬不起。
所以,榮陽侯府滿門,必須死!
這事,你怪不到我,要怪你們就去怪我那能活到九十多歲的父皇去!
要怪,你們就去怪你們朝那愛多管閒事的老榮陽侯去!
所以我要給你們下毒,我要毒死你們所有人,這樣,那玉佩就沒有任何威脅了!
只要南詔國將你們吞併了!什麼威脅都沒有了!”
......
誰都想不到,當年一件慘絕人寰的慘案,竟然是這樣一個原因。
皇上隱約聽先帝提起過,早年南詔國的先帝還未登基的時候,曾經對遊學在外的老榮陽侯有過一次救命之恩,只是這事隔的實在年代久遠,當年究竟如何他幾乎一點記不起來了。
南詔國皇帝是偏愛那太子不錯,可他之所以把太子唯一的孩子送走,只怕也是為了讓這孩子能遠離南詔國政治中心,長長久久的活下去吧。
他怕他護不住這孩子,更知道太子病弱沒能力護住這孩子。
至於那所謂的號令三軍的令牌......
應該是給老榮陽侯的謝禮。
你替我養孫子,我給你整個兵權。
不過,這些都是猜測,誰也不知道當年究竟如何。
......
就在平王陷入瘋癲,其他人被這真相震撼住的時候,周懷山忽的上前,一把捏住平王的下顎迫使他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
“當年,南詔國先帝,根本不是自然身亡吧!”
平王發瘋的大笑,“當然不是!他是我毒死的!他都九十多了,我哥都五十多了,他再不死,我們真的沒有機會了!
九十多歲,他活的已經夠久了!
作為一個帝王,難道他還不該死嗎!
他早該死了!
活六十多難道不行嗎!”
皇上......
周懷山一把甩開他,一言不發,轉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