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沈勵一走,太后沉著臉道:“現在人呢?”
傳話的小內侍便低聲回稟道:“都去了御書房。”
太后眼皮一顫,“皇上呢?”
“就剛剛,下朝回御書房了,估計現在差不多剛到。”
太后沒好氣的起身,“去御書房。”
御書房。
皇上褪下龍袍朝服,換了一身常服,一臉欣喜的笑容端起桌上燕窩粥喝了兩口,碗擱下,抬眼看周懷山。
“這大清早的,你不在國子監苦讀,怎麼進宮來了?”
說完,朝周懷山一側的國子監祭酒瞥了一眼。
國子監祭酒正要替周懷山作答,卻見周懷山邁出一步,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
嘿嘿嘿齜牙一笑,周懷山將油紙包雙手捧上。
“草民家裡做了肉醬包,超級好吃,草民縷縷得陛下恩典都不知如何回報,這麼好吃的肉醬包草民不敢獨自享用。”
國子監祭酒的眼睛,在這一瞬間就睜大了。
他以為周懷山是來告狀的!
他肚子裡的狀詞都替周懷山起草了十幾份了。
飛快的看了一眼那已經浸出油的油紙包一眼,然後飛快的拉了周懷山一把。
“陛下的飲食豈能......”
國子監祭酒壓著聲音提醒周懷山。
周懷山大咧咧一笑。
“我知道,陛下的飲食必定是十分慎重的,所以......”
皇上覷著周懷山,眼底帶著濃濃的笑意,“所以,你帶進宮不是給朕吃的,你為了報答朕的隆恩,特意帶進宮讓朕看著你吃,是嗎?”
國子監祭酒......
這叫什麼話!
周懷山怎麼能做出這麼欠揍的事情來。
他一個憨厚老實的......
不等國子監祭酒腦海裡的聲音落下,就聽得身邊人哈的一聲笑,“陛下果然英明,草民什麼心思,陛下一下子就猜到了。”
國子監祭酒霍的轉頭,眼皮結結實實一抖,轉而就要給周懷山求情。
卻見皇上滿面笑容望著周懷山,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桌面,“唔,那你吃吧,朕看著你吃。”
國子監祭酒......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