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得令,放了成武進去。
一上公堂,成武抱拳作揖,行禮道:“草民成武,是她的兒子,家住懷山書院旁,從未見過周懷山去過懷山書院。”
縣令便道:“公堂上的證詞,可是要被當做口供記錄的,不得弄虛作假。”
“草民不敢,但周懷山的確是從未去過懷山書院。我娘剛剛的話,做不得真,如族長所言,我娘就是記恨周懷山不肯將周青嫁給我。”
縣令......
來了個大義滅親的?
成武娘都要被成武氣死了。
“那小賤人都住到那小老闆家裡了,你還替那小賤人說話?”
成武氣急敗壞道:“娘,咱不能坑懷山叔啊。”
成武娘啐了周懷山一口,“什麼叫坑他,他就沒有坑咱們?你好好的人怎麼就成現在這鬼樣子了,難道不是他們坑的?”
縣令......
外面圍觀群眾......
話題已經成功跑偏。
縣令不得不清了清嗓子一拍驚堂木,“本官再問一遍,你們當真見過周懷山對這三個學子做過什麼不雅的事嗎?”
成武死死拽住他孃的胳膊,“沒有。”
兒子強勢護著周青,當孃的心裡再氣,也不敢在公堂上和成武吵起來。
再說,她也有點心虛。
雖然旁邊可能坐了個大官,可萬一這大官和周懷山是一夥的呢。
畢竟胡為嶽都是知府了。
做官的不都是官官相護。
滿目恨意,成武娘瞪著周懷山,沒有開口。
趙婆子一直暗暗觀察著宋奇的面色,眼見成武如是說,宋奇面上似乎帶著不悅,趙婆子眼珠一轉,篤定道:“我見過周懷山帶著他們去玉米地。”
“你確定?你的話是要負律法責任的,如果是誣陷,那麼是要坐牢的?”
趙婆子頓時慫了。
縣令帶慶陽村的村民上前作證的時候,宋奇倒是沒想到會有人去汙衊周懷山。
畢竟他已經安排了清和書院的學子來壓場子。
完全不需要去收買這些鄉巴佬。
沒想到,倒是有意外收穫。
正好,這婆子一口咬定周懷山,倒是省了他的麻煩。
不及縣令開口,宋奇起身緩緩走到公堂當中。
“縣令大人這案子斷的,似乎很是偏頗周懷山啊,人家都親口說了,親眼見到周懷山帶著人去玉米地,你怎麼要反覆威脅她呢?”
趙婆子得了這話,梗著脖子點點頭,“我真的看到了。”
縣令就道:“你是何時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