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只剩下蘇清寒一人,扶著額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夜,萬籟俱寂,只能聽見幾聲蟬鳴。
客棧對面的屋頂上,坐著一個紅衣女子,半邊臉被頭髮擋住,輕輕的扯動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正注視著這一切。
明日又將會發生什麼了?
翌日,慕容景逸起了個大早,一下樓便看見蘇清寒端坐著。
“你這是起得早還是一夜未睡啊?”
正說著,掌櫃的睡眼迷濛的走了過來。
“二位公子起的真早啊”
“走吧”蘇清寒見人已經來了,立馬起身朝外面走去。
“哎,蘇公子不等吃過早飯再去嗎?”
“等不了”
“蘇公子倒是個急性子啊”掌櫃的打了個哈欠,眼淚都被擠了出來。
走到分叉路口,蘇清寒便停了下來,靠在一旁等著那兩個人。
“怎麼不走了?不知道路了吧”
“往左邊走,一直走到底,拐個彎,估摸著走個20裡地便到了”
“這挺遠的啊”
“不遠,順道看看周圍的風景,走走停停,一會就到了”
掌櫃的還是一副平日裡的笑臉,走在前面給他們帶路。
一路走來,只有偶爾幾家在冒著炊煙,冷冷清清的,時不時的還飄來幾張冥紙,這要是半夜走在這街上,還真有點嚇人。
三人步子邁的極大,走的極快,半個時辰不到就已經到了趙娘子的家。
院子裡雜草叢生,偶爾還會有幾個蜘蛛網,胡了慕容景逸一臉。
蘇清寒輕輕的推開門,一股子灰嗆得直咳嗽。
屋子裡整齊的很,沒有人翻亂的痕跡,走到裡屋,只見桌子上壓著一張紙,因為時間有些久了,紙上的字大多已經看不清了。
“必要償還”
看了半天,蘇清寒就只認出了這幾個字。
簡單的看了看,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
走到外面的那口井旁邊。
“昨晚你說有人猜測,趙娘子是跳井了,可曾有人打撈?”
“不曾,自從趙娘子失蹤之後便沒人敢進這個院子,平日裡也都是繞著走的,即便不繞著走,也是飛一般的跑過去”
蘇清寒探著頭朝井下望去,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正準備跳下去,被掌櫃一把抱著腰攔住了。
“蘇公子,你這是幹什麼,鳳姑娘還未找到,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掌櫃的一臉驚恐,還以為蘇清寒要尋短見。
一旁的慕容景逸聽見噗嗤一笑“掌櫃的,你放心,他命硬,死不了”
“哎,這哪裡能拿性命來開玩笑,我去借根繩子,我們拉著蘇公子下去吧”
蘇清寒趁著掌櫃和慕容景逸說話的空隙,嗖的一下便跳了下去。
掌櫃的嚇得臉都白了“蘇公子,蘇公子.........慕容公子你看這個怎麼辦啊?”急的只剁腳。
“你啊,就放寬心,不會有事的,走的累了,你先去那邊歇息片刻”
掌櫃的一臉焦急的看著慕容景逸那雲淡風輕的樣子,一時犯了迷糊,這二位公子可真是個怪人。
井底的蘇清寒,亮了一盞燈,環視著四周,井底並不大,看來只是平常的水井,正準備上去,腳底有個什麼東西硌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