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
李沐陽語氣平淡卻囂張無比的話立刻就有了響應。
“還有我!”
“我來!”
“休要張狂,我來戰你!”
一句話彷彿是猛然掉落湖面的石塊,立刻激起波瀾,很多曾經向李沐陽發起挑戰的內門金丹境弟子立刻跳了出來。
或駕馭遁光,或御風而至,或踏劍而行,或一躍而起,紛紛登上鬥法臺。
李沐陽先是一愣,難道剛才擊敗林勝剛的時候出手太輕了?
怎麼還有這麼多人不自量力,紛紛跳出來捱打?
可隨即,他便明白過來,目光之中也多了幾分欣賞之色。
這就是太清道宗的弟子。
很多修仙界的普通修士,便如一些世俗凡人一般,只為爭名奪利,只會權衡利弊,只想蠅營狗苟,甚至會為了利益做些見不得光的苟且之事,更有甚者,還會因利益與邪魔為伍。
太清道宗弟子,尤其是內門弟子,每個人身上都有傲骨,即便面對強大的邪魔,都敢死戰不退,更何況只是一場賭戰而已。
李沐陽斂去微笑,鄭重其事的拱手為禮,道:“我!太清道宗內門弟子敖無極,接受諸位師兄師姐的挑戰!”
他著重提及自己的太清道宗內門弟子身份,淡化“敖無極”鎮海龍宮赤焰宮之主,鎮海王族殿下的身份。
這裡是太清道宗,這裡是內門演武場,金榜挑戰,也只是發生在太清道宗弟子之間的戰鬥。
但是,在很多同門眼中,他的身上,還打著鎮海龍宮的標籤。
恐怕,之所以這麼多太清道宗內門弟子向他發起挑戰,不只是因為有人在背後鼓動,還有他鎮海龍宮這個身份的原因。
擊敗他,似乎被某些太清道宗弟子當成了兩個超級大勢力之間金丹境弟子的巔峰對決,是維護太清道宗的榮譽之戰。
因此,李沐陽鄭重發出宣告,不管是什麼出身,他也是太清道宗弟子,他們之間的戰鬥,無關兩大超級勢力的榮譽,純屬同門切磋。
“我!太清道宗內門弟子田青壽,十天前最後一次向敖師弟發起金榜挑戰,願出下品靈石五十萬塊,只求一戰!”
登上鬥法臺的內門弟子之中,有一個身高近丈,雄壯如山的大漢,立刻分開眾人,走在最前面,拱手說道。
上官翩翩又慢了一步,卻沒有再次退讓,而是也揚聲說道:“我!太清道宗內門弟子上官翩翩,敖無極,我是第一個向你發起金榜挑戰的,只要贏了我!一百萬塊下品靈石便歸你所有!”
“我!太清道宗內門劍山弟子龍海生,兩個月之前最後一次向敖師弟發起金榜挑戰,願出下品靈石三十萬塊!只求一戰!”
“我!太清道宗內門傀山弟子牟景太,一個月前最後一次向敖師弟發起金榜挑戰,願出下品靈石三十萬塊!只求一戰!”
“我!太清道宗內門弟子……”
登上鬥法臺的太清道宗弟子鬥志昂揚,紛紛主動出言邀戰,看樣子似乎並沒有受到李沐陽一拳擊敗林勝剛的任何影響。
不過,事實上卻並非如此,李沐陽一到鬥法臺,便說已經接受了所有的金榜挑戰。
金榜挑戰的規則,發起金榜挑戰的弟子,一旦被挑戰弟子接受了挑戰,便沒有了撤銷的權力。
也就是說,不管李沐陽的實力如何逆天的強悍,他們就算明明知道絕非敵手,金榜挑戰也必須進行下去。
即便是畏戰棄權,主動認輸,也必須將最後一次發起金榜挑戰的賠付靈石全額交到李沐陽的手中才行。
主動求戰,大概是向李沐陽發起金榜挑戰的內門弟子的最佳選擇,哪怕最終結果是受傷戰敗賠靈石,也比擔負怯懦畏戰的名聲要強的多。
而且,一旦在宗門內自己主動發起的金榜挑戰中怯懦而不敢戰,不但名聲受損,這些弟子的心境也會大受影響。
甚至,修仙之路會變得更加艱難,今後突破大境界的時候遇到瓶頸的機率也會大大提升。
李沐陽當然也知道金榜挑戰的規則,不然也不會呆在執事大殿那麼長時間,將向他發起的金榜挑戰全部接了下來。
他淡然一笑,拱手為禮,道:“諸位師兄師姐,大家都是同門,敖某即將前往劍城秘境,還需要師兄師姐的鼎力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