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洞府中真的除了靈石之外,所有應用之物一應俱全,包括靈酒,李沐陽很快便在湖泊中心的涼亭中與魔山飛刀小酌起來。
至於魔山婷婷等四個女人,只負責將靈酒送到他們面前,隨後便在洞府的十個房間中挑選起來,一副打算長期居住下來的架勢。
第一杯靈酒下肚,魔山飛刀便再也按捺不住,一臉急切的說道:“九劍師叔,你到底有什麼想法,快說說吧!”
李沐陽的確是有些新想法,卻並不是針對移植融合仙靈根的想法,而是關於傻乎乎的“魔山大海”的想法。
他之所以力邀魔山飛刀來到新洞府,也是為了瞭解,花嫣紅和魔山明天為什麼對於移植仙靈根這麼急切,並且要求這麼高,一定要最後提升到甲級仙靈根的程度。
再有,花嫣紅話裡還隱隱透出,除了移植仙靈根之外,似乎還有更多的類似事情要做,一副時間緊迫的模樣。
到底魔山宗如此急迫是因為什麼?
是不是與魔山大海洞府中那個傻乎乎,卻靈脩實力強大的“魔山大海”有關。
李沐陽不慌不忙,端起酒壺為魔山飛刀將酒滿上,這才笑道:“我這新想法,也是從移植仙靈根中得來,我想,既然仙靈根天賦都可移植,是否靈魂也可以移植!”
“飛刀兄,我說的可不是奪舍,而是分出一縷靈魂,用天材地寶或靈力進行蘊養,使之逐漸壯大,若這縷靈魂能夠擁有肉身,豈不是可以多了一個分身。”
魔山飛刀大失所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失望的說道:“九劍師叔,你這想法不錯,可是我魔山宗多少年前便已經做過無數嘗試了。”
他壓低聲音,身體前傾,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洞府頂部,神秘兮兮的說道:“九劍師叔,你進入魔山太晚,宗主的大弟子,你的大師兄,我的大師伯,魔山大海多年前便已隕落。”
“魂燈破碎,燈火熄滅,宗主傷心欲絕,二師伯險些自裁,追隨而去,從那時起,宗主便用靈力蘊養大師伯留在魂燈中的那一縷殘魂。”
李沐陽眼前一亮,又為魔山飛刀滿上靈酒,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追問道:“原來宗主早就有了這個想法,最後如何?成功了嗎?”
“難啊!”魔山飛刀感嘆一聲,又將杯中靈酒一飲而盡,這才繼續說道:“一縷靈魂只是殘魂,蘊養得再強大,終究不能回覆神智記憶,只能渾渾噩噩的活著。”
“我師尊經常跟我說起,我的天資雖高,算得上魔山宗第一,比起當年的大師伯,卻還要差著一籌。”
“因此,宗主和二師伯,還有護法,每個人都想著復活大師伯,我猜測,移植仙靈根,也是為了給大師伯現在那具肉身提升天賦,才如此迫切。”
對於這個答案,李沐陽也有如此猜測,魔山飛刀如此一說,更加讓他確定了這個猜測。
他想起了地底煉器密室中,從他的靈識海中淨化出來的一縷縷黑霧,那裡面,應該都是屬於魔山大海的記憶,就算也只是殘魂,卻也比留在魂燈中的強了不知道多少。
也不知道,如果將白玉瓷瓶裝著的魔山大海的殘魂與傻乎乎的“魔山大海”融合,會不會帶給魔山大海新的生命,或者說是給“魔山大海”一個回覆神智記憶的機會。
他高深莫測一笑,身體前傾,手掌按在石桌上,淡淡說道:“飛刀兄,我有一秘術,或許可為大師兄招魂,讓他神智恢復。”
魔山飛刀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聞言卻立刻來了精神,道:“什麼秘術?不會是以命換命的禁術吧!”
李沐陽輕笑一聲,道:“當然不是,不過,我這秘術必須見到大師兄本人才能確定是否管用,而且,確實也有諸多禁忌。”
魔山飛刀狐疑的看著李沐陽,他很不願意相信李沐陽說的話,一個煉元境修士居然敢在他面前班門弄斧,神秘兮兮,可是,他卻又不得不相信。
就是這個煉元境修士,煉製了三品法寶奪靈刀,還是這個煉元境修士,解決了他們多年努力卻一無所獲的移植融合仙靈根。
因此,看李沐陽一副胸有成竹的淡然模樣,他的興致逐漸高漲起來。
如果能夠恢復大師伯魔山大海的神智,完成宗主魔山明天和二師伯魔山二花的多年夙願,那他,豈不是會更加受到宗門重視!
他的笑容之中多了些恭敬和誠懇,抓過酒壺親自為李沐陽斟滿靈酒,隨後陪笑說道:“九劍師叔,你這修為施展秘術必然會傷及根本。”
“不如你將這秘術傳授給我,由我代為出手,到時候,宗主但有賞賜,全歸九劍師叔所有。”
李沐陽眉頭微皺,一臉為難的說道:“飛刀兄,不是我想要藏私,而是我根本沒有見到大師兄的情況,也不敢確定這秘術是否有效。”
“貿然驚動宗主和嫣紅護法,一旦沒有任何效果,甚至有什麼不良後果,豈不是讓飛刀兄遭受宗門責罰了嗎!”
魔山飛刀一聽,也為難起來,他事事爭先,不就是想要得到宗主的重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