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特轉臉:“什麼?”
袁忘簡短說明了當時的情況:“阿娜特,我可以證明黑火流星被人偷走。只要證明地下室的是黑火流星,那趙霧就是小偷,可以告他。”
阿娜特:“無法證明。”
“為什麼?”
阿娜特沒心情談怎麼制裁趙霧,有氣無力道:“紅寶石是可以燒的。”
袁忘一怔:“會著?”
“不,一些寶石內有暇絲和雜質,可以透過火燒的方式去除暇絲和雜質。紅寶石分燒和沒燒兩大品種。珍貴的寶石自然不用燒。怎麼辨認黑火流星?除非有一模一樣兩塊黑火流星,樣品經過大火燒烤之後,和現場石頭一模一樣才能證明現場石頭是黑火流星。因此在法律上是不可能證明那塊石頭是黑火流星。”
阿娜特半死不活,雙眼無神:“有什麼意義呢?就算讓趙霧坐牢,又有什麼意義呢?”
要成為以色列的英雄很難,因為這幾十年來在以色列人看來有很多英雄。但一位保護和追回猶太教被封禁孤本教義的人,肯定要超過很多英雄,能成為萬民敬仰的英雄。這一步棋佈的非常漂亮,阿娜特只要成功拿回經書,就可以榮歸故里,並且正式在媒體前第一次露面。
阿娜特無法面對現實,這個現實太殘酷。
袁忘看在眼中,頗覺得阿娜特可憐悽慘。是人都有惻隱之心,何況是對自己還不錯的阿娜特,怎麼也得給人家一點希望。
袁忘站起來,道:“我和你一起去見趙霧,一起問清楚。”
……
和袁忘交談是在偵獵社,和趙霧交談則是在聯調局。
檢方沒有指控趙霧,聯調局連續申請獲批,才將趙霧扣押到今天。趙霧的律師已經將法官和聯調局告上法庭,準備索要鉅額賠償。
趙霧心情還不錯,也沒戴手銬,在探員護送下進入筆錄室,舉手招呼:“好久不見。”
袁忘怒:“黑火流星那傻X是你?”
趙霧:“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再說,你又沒吃虧。”
袁忘:“你栽贓我。”
趙霧:“你還是沒吃虧。”
袁忘想想:“那也是哦。”
趙霧問:“什麼情況?”
袁忘走到趙霧耳邊:“地下室裡是不是有十幾本手抄金書,就是你從倫敦偷的那批貨。”
趙霧:“你當我白痴,現在科技技術,隨便能把你的悄悄話還原。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什麼金書,不知道油畫,我什麼都不知道。”
阿娜特對攝像頭示意,攝像頭關閉。阿娜特連線諾亞電話,開擴音放在桌上:“現在是我們小範圍角色扮演聊天,不做任何記錄。所說任何話也不會成為法律證詞。”
諸如將幾個小時,幾次的對話,剪接成一分鐘的對話,雖然能讓很多人相信並且接受,但是法律不接受。在法律上,錄音必須完整,未經過任何加工。阿娜特說了角色扮演聊天后,接下去的聊天內容更是無法成為證據。因為無法保證在錄音之前,大家是怎麼交談的。
一陣沉默,諾亞開口,還是電子音:“趙霧,東西是不是真的沒了?”
趙霧看袁忘,袁忘道:“諾亞,我知道你們都認為是趙霧偷了東西。只是沒有任何真憑實據。不過對於有些人來說不需要真憑實據,只要他認為是,那就是。我在這裡說明一下我的態度,大家玩任何遊戲,最好都按規則來辦事。如果你們能證明趙霧偷了你們東西,那麼你們要報仇,我完全能理解。如果只是你們認為趙霧偷了你們東西,你們的復仇我就不能理解。”
諾亞:“你算什麼?有資格和我說這種話?”
袁忘呵呵笑:“我不算什麼,趙霧有事,我就把你們教皇掛到懸賞榜上去,把紅衣主教全部掛上去。既然敞開了玩,既然不要規則,那麼大家一起玩,無論勝負,開心就好。”
諾亞:“獵團!”
袁忘:“我不認識獵團,但我知道有一個死神懸賞榜。東正教,新教等諸多教派的少部分信徒,對你們老大並沒有多少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