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肖邦恢復健康,偵獵社人手還是不足。考慮到趙霧心態不穩定等客觀情況,柳飛煙正在物色新的外勤人手。柳飛煙判斷,以偵獵社內勤目前的能力,最少應該配備三組外勤。
另外根據偵獵社和北美獵人聯盟的談判,偵獵社參加圍獵賽的條件是,不參加預選賽,直接參加圍獵賽。圍獵賽實際上就是抓真正的逃犯,偵獵社對這份工作還是有興趣的。衛冕冠軍是獵豹。偵獵社雖然由獵豹班底組成,但組委會並沒有同意柳飛煙的條件,不過也沒有反對。
近期事情多,柳飛煙希望快些結束阿利案子,把工作注意力放在挑選外勤和參加圍獵賽這兩件事上。作為一位統籌者,她不能停下來。如同一名司機,不能一直把車開到不能開再維修,一路上他要不停的敲敲打打,修修補補,讓車能一直的開下去。
……
路亞水滴輪炸線應該是每位路亞愛好者都遇見過的問題,一扔出去,線圈炸成麻花。要避免這種情況發生,除了經驗之外,還有機械微調等辦法。
趙霧第一杆炸線,袁忘理解,順便說說風涼話。第二杆炸線,袁忘繼續說風涼話。調整之後第三杆還是炸線了,袁忘無語,問:“什麼情況?”
趙霧一邊鬱悶整線,一邊回答:“落水前沒按住,磁力剎車開的太鬆。”
第四杆沒有炸線,但趙霧只扔出20米。8克的亮片只扔出20米這是初學者的成績。袁忘隨便都能扔出60米,目前袁忘極限拋投可以達到80米到100米之間。
第五杆,12米,炸執行緒度為炒粉,意味著要將整個輪圈拆下來整線,很大可能要剪線。為什麼知道12米?因為主線一米一色,收線時可以知道拋了多遠。
袁忘把拽上來的小魚扔回去,將魚竿放在一邊,走到太陽傘下,拿出冰櫃內的可樂開啟喝一口,打嗝:“什麼情況?”
趙霧坐在石頭上,魚竿和水滴輪扔在一邊,雙手手肘撐著膝蓋,雙手手掌托住臉看著遠方:“你這個不怕死的,能不能開解下我這個怕死的?”
袁忘切了一聲:“醫生說了沒事,最多掉幾根頭髮。”
趙霧:“我談戀愛就如同玩遊戲,爭取一枚枚勳章,她們對我來說只是勳章。我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行為非常狗,很羞恥,甚至沒有活下去的動力。”
袁忘道:“只是一個發瘋的前女友。夜路走過了,總是會遇見鬼的。你還有一大把的前女友呢。”
趙霧:“你在安慰我?”
袁忘:“是吧。”
趙霧許久不說話:“我不知道工作和生存意義是什麼。”
“沒理解。”
“如果沒有勳章,我的目標是什麼?酒鬼努力工作,為的是可以享受一杯美酒。煙鬼努力工作,是為了可以享受一包香菸。社畜努力工作,是為了老闆過上好的生活。我呢?”
袁忘問:“那你要去哪?”
趙霧被問倒了,迷惘:“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早年我認為自己有一腔豪氣,要做全球第一賊王。但我發現我本人對賊王之說沒有任何興趣。與其說我喜歡賊王的稱號,不如說我給自己設定了一個目標。”
“我本是以拉團隊的目標加入獵豹,慢慢的,我開始喜歡這種安逸的生活。可是如果我單純喜歡安逸生活,為什麼要工作呢?”
這次袁忘被問倒,怎麼回答?人總要做點事情?為什麼非要幹有點風險的獵人?
趙霧沒等到回答,問:“那你呢?怎麼想的?”
袁忘想了一會:“我覺得氛圍挺好,在其他地方沒找到這麼好氛圍的工作。另外,雖然我不想成名立萬,但是學有所用,有用武之地我認為是好事。你可以這麼理解,我們是正當獵人,我們目標是拯救地球,維護世界和平與穩定……”
“哈哈。”趙霧笑了好久,道:“你記得我的主治醫生張醫生吧?”
袁忘點頭:“聽聞有病理學專家專門接你的單,我就讓葉夜查了。她書臉上有你和她的親密合照,前女友吧?”
“臥槽。”趙霧大怒:“你們知道前女友為什麼不救我?”
袁忘:“我分析她沒有弄死你的可能,而且她是一位很負責任的醫學專家。她對你幹什麼了?”
“她……很好。”趙霧不想討論這問題,道:“她讓我知道了一件事,我所謂的拿勳章只是囫圇吞棗,我根本不瞭解我任何一位前女友。所以我決定將來戀愛一定要延長戀愛時間,在我完全認識和熟悉女友之前不提分手。”
袁忘一怔:“人生新目標,新規劃?”
趙霧點頭:“沒錯,既然是遊戲,就需要規則。以前的規則是吃到勳章就算,現在的規則是吃透勳章才算。”
袁忘無語:“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