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魔尊咬牙忍下,在判官收回目光之際準備出個暗箭,卻為古魔尊按住,且傳音道:“已是冥界。”
他捏住拳,“小丫頭,臨仙的水系主脈,為何會在冥界?”
“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沈多自然知道仗了誰的勢,她這時又聽見摶空喊自己,都不帶怕魔的,但她捏住年年手指,不讓她講。
如果茶茶在此,定會吐槽她,當然,這會兒有程四問在,她主動分擔火力道:“我們年齡加起來,連魔尊的零頭都不夠,又怎麼會判斷此地是否水脈。
您倒不如,請教判官更為準確。”
“水脈居然遺落在此些許形成寒流死水,還請魔尊分說一二。”沈溪感應到玄幽在丹田裡的激動。
就連照心也撫住心口在安撫另一把。
“當務之急,是否該考慮下,如何把這遺落的一截帶去原位。”如初心道,以後再不與修魔尊合作。
沈多瞥了她一眼,心說就你愛攪和事,可惜上次她用的假面打傷師父和七律真君,否則真要在眾人面前揭穿她。
陸判官身邊的判官,吐出一串冰冷的話語,“龍族守木脈,人族分守另三脈,他們幾與地脈共存亡。
而魔族本應守禦水脈者,卻在多年前放棄職責併為賊人收買,以致水系主脈被上界賊子抽斷時,其盤據之地掉落冥界。
不將無影谷引歸冥界正位,水系復不了。”
“原來如此。”冰須道君鄙視他們,眾人族化神亦然。
古魔尊瞪了修魔尊一眼,“前人之事,我等並未知曉。”
又對沈多道:“沈小友是吧,還是先找你師父為妙,畢竟他們和一個化身佛修的天魔,同時進來的。”
他話音未落,摶空妖王冒了出來,並道:“沈多,你可真夠磨蹭的,你師父等你救命呢!”
“走。”沈多二話不說,咻的喚出飛行葉片跳上。
摶空把人推向魔碑,“一起去,他們得出力。”
魔尊們實然有了不妙的預感,但這會想退卻已是妄想。
“道友可願……”陸判官看到他眼前一亮,多好的魂獸啊!
摶空理都不理他背過身在半空一劃,沈多則是衝著陸判官點點頭。
對方立刻就明白,妖王魂體馬上就能接任敖汌,他很滿意。
另一個判官有點賺摶空修為不如從前的敖汌,但仙魂流落下界難得,他勉強接受。
可憐的摶空,不知道沈多轉頭就把他賣了,還在半空用力一扯,把他們連人帶魔碑傳至一座山谷。
谷中陰氣橫行,鬼植殺亂無章中,可見東西南北中,各有一峨冠高帶的鬼王鎮守。
不過他們不是真實的人或鬼體,乃是一塊冰冷的墨石人像,佇立在地下水蜿延的溪流中,滿身泥點連半個身體被泥漿裹了。
四周的植被也是罕的罕死,澇的澇死,基本發揮不出以物御陣,聯陣通達迴圈不止的作用。
換而言之,這谷都快成死谷了。
兩個判官對視後,陸判官道:“你們快上去幫忙。”
然後各帶一隊鬼差飄向山谷四處,不知在找什麼。
先前進來的眾人,正在忙著修整河道,清理淤泥。
而歲和就站在南也那座人像前,他腳邊,是褪去袈裟跪地不動的恆平。
“沈多,把你師父叫醒。”觀泉道君就在幾步外清淤,可越清彷彿越多,他法決都打出殘影來了。
看見恆平身上一道道鎖鏈加身,如初眼裡閃過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