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後,守衛甲板各處的修士們,迅速增加了一倍。
沈荇見她倆一起回來,收功道:“你們不是看日出去了麼?”
“不看了,沒意思。”沈多表情平靜的道。
但年年有些掩不住神色,老想往外探探神識,還道:“沈多,你送我回房呀。”
她想私下聊聊是不是百獸山莊那邊發生了什麼意外,讓一位化神修士重傷。
“是發生什麼事?”沈荇感覺不對,往常年年師叔是不會讓小四送的。
沈多搖搖頭:“太師伯有交代,我不能說。”
她現在忽然想起上次拜見登科道君之時,這位化神曾說他自己百年內出玄劍宗會有性命之危。
希望,不是應在這一次。
不過她這一句,已經是報信兒,沈荇不強迫,拿著傳訊玉詢問師祖冰須。
然而此刻,冰須哪裡有時間回她信,眼看著登科道君的腹部的傷口不斷冒出黑血,且還夾雜些魔氣,已經急的要命令飛船調頭了。
冰須不斷掐回春訣,配合著恆敘大師清理傷口:“登科師叔,你堅持一會兒,我找奪天宮的人……”
“冰須,不可。”聽雨阻止她的傳令,並道:“我們自己來想辦法。”
“可這魔氣太古怪?”冰須也想身為大丹師的恆敘可以治療。
可這魔氣明顯不同與以往所見,淨魔丹喂下好幾顆也不起作用,而且師叔被接住後,人就失去了意識,神魂不醒。
她道:“剛才的動靜,魔修們都已經看到了。”
“但除了你我和蘭隨並恆敘上前外,別人未必看清是登科師弟。”多事之秋,聽雨不希望動搖下面弟子的心態。“船轉回去也沒有用,恆敘道友的醫術幾可與葛道友並列。
蘭隨先生已經到外面幫忙巡船檢視,相信他不會告訴別人,我們這邊不可再節外生枝。”
頓了頓,她又道:“但飛行速度可降低。”
冰須心神一寧,立刻向恆敘道歉:“大師見諒,是我昏了頭,有您在師叔定然無憂。”接著傳令降速。
恆敘大師削去幾處傷口的血肉,用菩提香驅魔氣的效果甚微。
他知冰須著急,只道:“關心則亂,我會盡力的。”
恆敘大師盡力的方法,就是找聽雨協助:“我以功德金光為刃,聽雨道友用嬰火加持助我。”
“好。”聽雨毫不遲疑的放出自己的嬰火配合。
恆敘心念一動,自身功德飛出並凝具成寸許薄刀,“不它我旋出什麼,你都燒了它。”
聽雨點頭瞬間,恆敘的功德刀貼上登科傷口,以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削去一層又染黑的血肉,嬰火隨即迎上來燒。
不過幾息,這一處傷口的黑血以及魔氣被功德刀削光,又被聽雨嬰火蕩盡。
冰須不由面露喜色,可這笑還沒有維持多久,傷口內裡又一次冒出魔氣,剛恢復的正常紅色的血肉,轉眼又黑。
她神情冷凝,又見恆敘大師再落刀時滿額的汗水,不一刻削完第二遍,大師已經支撐不住的樣子。
“恆敘道友,速速停下。”聽雨察覺到對方的功德金刀正在傷口上慢慢潰散,立刻就警示。
恆敘大師苦笑:“我,收不回來這把刀了。
聽雨道友,你收回嬰火吧!”
“晚了。”聽雨的嬰火裡也泛起了黑。
“怎麼會這樣?”冰須聞言,迅速以冰靈力凝劍分割,然而這靈力眨眼間就被魔氣染黑。
她大駭之中,果斷自毀靈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