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不是沒有修出神識的陶年年,行走宗門她可以正大光明用神識。
雖然要尊重不觸及別人隱私,有按規定的環視在周身三尺,但也足夠她在第一時間,發現那個悄悄挪過來道童的視線。
而且頭伸出布包的茶茶也看見了,“哼,這麼快有人來找茬兒。”
沈多不知道的是,內事堂的二樓有兩個下棋的元嬰長老看到這一幕後,傳音幾個要出口喊人的弟子,且給大廳所有人發了傳音當作不知。
在小道童摸出根小竹鞭,往陶年年肩後推搗時,沈多移形換位並往後一拽人的剎那,只用了道內功勁力,就將竹鞭也猛牽一下。
砰
小道童完全沒有防備的跌了個臉朝地,“陶……噗…啊!虎的牙!
陶連連你還虎的牙。”他才抬頭要跳起,一顆帶血的小門牙掉了,說話略跑風。
陶年年瞪大眼睛看他衝過來頂自己,小手不由自主湧上靈力出拳,嘭一下,道童衝勢止住倒仰在地。
沈多眨眨眼傳音:“茶茶,陶年年好像不需要我幫忙。”
“好歹也是煉氣一層了。”茶茶說完,還飛到陶年年身後,嘎嘎嘎的給她加油。
原來小道童已經一個鯉魚打挺跳起,這次手裡的竹鞭扔了,拎著湧動靈力的拳頭撲來。
兩個小兒瞬間拳拳相撞,疼的嘶哈叫卻沒誰先停下,不幾個來回就打到臉上腫了。
大廳裡的人,以及各處的執事弟子這次不能當看不見,且外面有兩位巡山的刑堂弟子快到門口了。
只是,在他們向長老請示被否的功夫,沈多已經跳過去各拍一張定身符止戰。
還十分利落給兩人打了淨塵術,把掉的牙以靈力拾起:“道友換牙了,可喜可賀又長大一些。
不過這牙得收好,它可是修士身上落下的,不可大意。”
說完還給他神識傳音,“刑堂巡山。”不拘在哪,打架總歸明面上不許的。
小道童不僅看見了走來的兩個戴刑堂臂章的弟,還聽到一個問:“小師叔,傅師叔,呃沈師妹,你們三個是怎麼回事?”
整個宗門,沒有比刑堂弟子認人記人多的。
“不追問的牙掉了,我們幫他撿來著。”陶年年從茶茶會傳音的震驚中回神,且定身符也早已被茶茶收走。
傅醉問怒指:“陶連連,虎交不…堆…文。”咦,他能說能動了。
“看,還是不追問。”陶年年小手一攤,特別無辜。
他強辯:“傅……最…問…”
沈多這邊已經用靈力託著牙給刑堂弟子著,道:“兩位師兄,這是幫他撿的牙。”還好她掉的不是門牙。
兩個刑堂弟子又不是瞎的,進門前雖不探神識,可當面當然看到了兩個師叔臉腫了,“臉上?”
“他們不小心撞一塊兒。”沈多回的很認真。
大廳裡眾人:……
偏陶年年連連點:“撿牙撞的。”
刑堂弟子再看傅醉問,他張了張嘴,要是說打了一小架肯定挨罰,師父也不會管他,就只好先點了點頭。
然後人家離開時,兩位小師叔還得了人家的冰露散消腫。
傅醉問哼了一聲拿回牙:“不酸完,敢不敢學尚再戰?”
“有什麼不敢。”陶年年一舉拳:“儘管放馬過來。”
“哼!”
“哼!”
兩小孩兒倒不打了,就是對著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