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闕品咋著賬房先生的言語……
他自己猜測,松林城主官的死,恐怕並不像傳言,流傳的這般。
畢竟,一座城池,最大的主官的死,若是輕而易舉被人猜到了,那便不是流言蜚語了,那叫做事實,事實都被一城百姓知曉了,況且傳的如此兇,豈不是要出大亂子?
自古至今,主官被害,不論放在何地,都是一件大出天外的事。
往兇手身上,按什麼罪名都可以,無論是謀反,還是其他什麼,株連九族的大罪。
趙闕點點頭,表示自己瞭解了。
“客官,您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賬房先生滿頭大汗。
也不知是被熊熊烈焰烤的,還是被趙闕適才那一手,給嚇的。
小廝搬起石頭,他原以為,必定會給這位客官,來一手狠的,死不死,不知道,但放開他,令他逃命去,絕對是行的。
哪會料到,這位客官,輕輕一揮衣袖,小廝搬起石頭,反倒是砸了自己的腳。
“你可知曉一位叫做楊枝的姑娘?”
“楊枝?”
算賬先生蹙著眉頭,想了會兒。
額頭的大汗,冒著更是急湍了。
“好像聽過。”
“哦?說來聽聽?!”趙闕道。
“客官,這下可說好了,您要是聽完我的話,必須馬上把我放了,您看,大火即將蔓延過來了,在這般大火下,沒人能活著,要不這樣吧,客官,咱們換個地方,細談?!”
算賬先生,希冀的看著趙闕。
趙闕瞧著大火,莫名的換了話題,“你家掌櫃呢?”
“哎呀,客官呀,再不跑,我們都得死在這兒!!”算賬先生急的跺腳。
趙闕道:“這場火,燒的有些不懷好意。”
一城主官死了。
那兩位張大人、趙大人,又在此處,聽楊枝姑娘彈琵琶。
以趙闕的城府,稍稍串聯起來,從中覺察到了,有些不對勁。
“客官,聽我說,我家掌櫃,平常不在客棧,一般,客棧有急事、大事了,掌櫃才會到此處理事。突然走水,這誰說的清楚啊,去年年末,隔壁那條街,由於孩童玩爆竹,亂扔,還起了火,幸虧及時發現,火勢又不大,趕緊撲滅了。咱們眼前的這場大火,估摸著,短時間是撲不滅了,快逃命去吧。”
“哦,竟是這樣,你且說說,楊枝姑娘的事吧。”
一旁被石頭砸腳的小廝,見勢不妙,早就逃之夭夭。
周圍,拋開趙闕和算賬先生不談。
那張大人、趙大人和其帶來的扈從,正帶著趕來的百姓,一桶桶水,往大火裡撲。
也不知是他們太集中注意,撲滅大火,還是趙闕跟算賬先生,離他們稍遠,大火的濃煙,遮擋住了兩人,卻是未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