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闕點點頭。
“可以,我叫孟了,安命上境的煉氣士,天下即將大亂,正是煉氣士出山選擇良主之時,泥巴山的匪寇,到時我會幫你全殺了,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孟了注視著趙闕的雙眼。
這位年輕人的眼睛,好似天上的仙潭,嬉笑怒罵,動不了潭水的一絲漣漪。
趙闕沉吟道:“前輩必能看的出來,趙某一樣能把那些匪寇殺乾淨。”
“殺乾淨然後呢?牽扯進其他的因果之中?你的身體又能受的了?”孟了反問。
趙闕為之一怔。
孟了道:“安命上境煉氣士的手段,想來你也是清楚一些的,孟某,替天行道,匪寇背後的勢力,敢撂下半句狠話?”
“前輩原來知道匪寇的背景。”趙闕嘆道。
孟了道:“匪寇頭領趙大膽,操著一口江晉州的方言,應是一路逃到這裡的兵頭子,可趙大膽身邊的人,卻是當地人。”
“餘康城的沈家?”
“沈家是什麼不得了的勢力,孟某不知道,但是趙大膽刻意拿百姓的性命,練手下的兵馬,我是看出來了。”
趙闕繼而怒道:“既然前輩早就知道,便不出手?”
“適才,已然和你說過了,你答應了我的條件,我才出手,於孟某眼中,百姓的性命和泥巴山匪寇,並無兩樣。”
孟了似乎想到了什麼,再看趙闕,目光中多了些讚賞的味道。
他與天道一般,以萬物為芻狗,並不代表著,不知善惡。
趙闕忽然笑了:“多謝前輩,在下的身體心裡有數,對付些小毛賊,還是不成問題的。”
“倘若,你答應我的條件後,我便將此地的風水氣運,分與你一半呢?”
趙闕略微感到驚訝。
對於煉氣士來說,坐擁這般上好的形勝之地,拿出來跟別人分享一半,端的是不可思議。
“前輩的條件定然超乎在下想象。”
趙闕確實有些心動。
“你既然看得出此地的局勢,就能明白,一半的風水氣運,足夠壓制你身體傷勢一段時間了。”孟了直言。
趙闕點點頭:“的確如此。”
“不心動嗎?”
“自是心動。”
“趕快答應吧,大概你聽完我的條件之後,等你將來,僅僅隨手而為。”孟了蠱惑道。
趙闕有一事不明:“前輩看出我的傷勢來了,不怕我答應了你的條件後,過不了多少時日死了?”
“世上哪有穩操勝券?”孟了反問。
他又笑道:“為了打消你心中另外的疑慮,實話與你說,此地在不遭受兵禍前,風水氣運會慢慢恢復原狀,堪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可惜風水格局太小,成不了大氣候,但對於我的修為道行來說,卻是足夠了。”
“這般說來,前輩剛才的言語,有一多半是假的?!”趙闕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