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兔崽子!剛剛你也聽見了,老子是大威鏢局的總鏢頭!你再說一遍,老子配不配?!”
陸韶吹鬍子瞪眼睛,多少年了?多少年沒聽過有人膽敢在蔭邱城,指名道姓的罵他了,他甚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思忖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那年輕人罵的就是他陸韶。
自家總鏢頭被人侮辱了。
站在陸韶身後的大威鏢局好手,呼啦一下子,多走幾步,怒目而視。
“總鏢頭,你發號吧,我們一起上,活颳了這小兔崽子!”
自誠意鏢局叛到大威鏢局的三位老者,更是激進,儘管三人親眼見識過趙闕的不凡,但是在陸韶跟前,三人卯足了勁,什麼罵人的話也一股腦的嘟嚕出了嘴,彷彿趙闕是殺了他們親爹親媽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陸兄,他叫做趙闕,有兩把刷子,嘿嘿,在您面前,就是一條只會狺狺狂吠的斷脊之犬,陸兄不需要出手,把趙闕交給我們,我們為您活剝了他的皮,熬煮心肝,當作陸兄的下酒菜。”
“總鏢頭,您的身份地位,偌大的蔭邱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趙闕嘴巴長了膿瘡,口出汙言穢語,您可不能饒了他,不過,有我們哥仨在此,您權且作壁上觀,看我們斷了他的四肢,撕爛他的嘴,跪在您腳前,嗚嗚痛哭!”
“趙闕啊趙闕,年輕人的武學便至此,極是不容易了,可惜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侮辱陸總鏢頭,今日留你不得,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三人各自表著忠心,唾液亂噴,像是陸韶只要說個殺字,他們立刻不顧自身安危的上前拼殺,為陸韶拿下趙闕。
陸韶抬起右手,陰著臉劍指趙闕。
“老子念你年輕不懂事,給你一個機會,跪下喊我一聲爺爺,再幫我找尋譚業,饒你不死!”
趙闕側刀,向前邁了一步。
瞬時劍拔弩張。
“喊你爺爺?哈哈……還要幫你找譚業?”
趙闕忽然笑地上氣不接下氣。
“天大的笑話,想我趙某人,殺了那麼多人,唯獨你敢在趙某面前,瘋狂至極!”
陸韶吞嚥了口唾液,不再猶豫,嚼穿齦血的劍指趙闕:“孩兒們,殺了他!老子每人賞銀百兩。”
一聽賞銀百兩,陸韶帶來地人,目光驟亮,盯著趙闕好像盯著寶藏。
那三位老鏢師,極為豪氣地一揮手:“兄弟們,趙闕向讓我們哥仨試試,放心,他的命留給你們,我們僅僅向陸總鏢頭證明一下子,花了大價錢請我們往大威鏢局,實則貨真價實,毫無注水!”
“好!”
“這才是咱們大威鏢局的壯膽!”
“得了賞銀百兩,我要請三位老師傅喝個痛快!”
另一邊。
王鐵廬艱難的仰望趙闕的背影:“小兄弟,何苦來哉呢?此是誠意鏢局的禍患,亦是命對我王鐵廬的清算,你趕緊走,別為了不相干的事,搭上自家性命!”
王笠又恨又氣又怒,流下血淚兩行:“趙兄,江水決堤非一日之功,今日是我誠意鏢局的大災,跟趙兄無絲毫關係,趙兄還是趕快走吧!”
趙闕不為所動:“王總鏢頭說要請趙某不醉不休,趙某隻有吃到了這頓酒,才能走,況且,趙某亦要拿下陸韶問些事情!”
三位老者接過兵器,仗劍襲殺,怒喝:“好大的口氣,我看你這小兔崽子,是家犬上山扮野狼,冒充大尾巴狼!”
趙闕輕蔑的瞥了眼,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在一些危險的事情下,失了理智,憑白賠上自己的命。
“小心!”王笠驚叫。
“王兄帶王總鏢頭往後退一退,這些宵小交給趙某來處理吧。”
趙闕頭也不回,輕巧的橫移出了一尺,右手中的大刀,看也不看的朝三位老鏢師,反手砍去。
正所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他們不是自討苦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