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身穿白龍金絲袍的蒙面男子,幾步來到兩人身邊。
眼尖的白束大喝一聲:“白龍使。”然後立馬跑到了白龍使身後,張開嘴巴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
白龍使冷漠看著白束,平淡道:“你現在要是敢說一個字,我馬上殺你,不管你後面站的是誰。”
白束低下頭,他當然知道眼前這位要殺自己是易如反掌,於是閉嘴不談。
白束不禁心中感慨:“這位白龍使真的是機智過人,是不給自己一點機會啊!”
柳一白打量了一眼白龍使,心中他十分不甘,追了這麼久,就差這麼一點點,道:“閣下有所不知,這白束殺害了我北川生死堂的劍首皇甫南,還望行個方便。讓我把這兇手帶回生死堂。”
白龍使沙啞的聲音道:“這件事背後的事情,不是你這種小角色可以插手的,滾吧!”
話音剛落,白龍使右手一揮一道青色罡氣瞬發。
柳一白急忙真氣輸入飛天斗笠,斗笠快速旋轉和罡氣碰撞爆炸,那罡氣波及柳一白倒飛出去,連手中的斗笠都抓不穩了。
柳一白右手已經被罡氣所傷,望著白龍使眼裡盡是忌憚之色,喃喃道:“先天后期!”
柳一白立刻轉身就往北川城逃亡,同時還看白龍使有沒有追殺自己。
讓柳一白感到奇怪的是,這白龍使負手站著原地一動不動,一點要追殺自己的意思都沒。
最古怪的是剛剛白龍使說的話顯然是有所指,如果自己是小角色,那只有生死堂,自己的師傅皇甫棟了,白束殺死皇甫南果然不是意外,這是一場陰謀,那為什麼那白龍使不殺自己滅口呢?難道他們不是一路人,莫非那白束不是那白龍使的人。
柳一白帶著種種疑惑,逃出數里後見沒有追來,短暫的恢復了一下體能和真氣,分析道:“連如此難纏的白束都只是棋子,可想而知後面的陰謀有多深,自己雖然能與先天中期抗衡,不過那先天后期的罡氣實在是太過霸道,自己可是連一點罡氣都沒有,如何能與其抗衡。得趕緊告訴師傅,提前做好準備。”
柳一白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漠,感慨道“武道先天之路,真難啊!”
白龍使回頭看了一眼白束,白束起身拱手道:“屬下白束,見過白龍使。”
白龍使突然出手抓住白束的脖頸,恢復了本來並不沙啞的聲音,冷冷道:“白護法,借刀殺人!刀借到我這裡來了。”
白束呼吸困難,那是被白龍使捏的,臉色通紅道:“白龍使手下留情,屬下不知道什麼借刀殺人。”
白龍使左手一道罡氣打入白束體內,劇烈的疼痛讓白束冷汗直冒,不過死死咬緊牙關,愣是忍住沒沒大喊大叫。
白龍使冷冷道:“白束,我借你一百個膽子,你也不敢算計與我,看來你身後那位已經提前到了,不知道是在北川城還是在滄元城,這你回去告訴他,我在滄元城恭迎大駕,至於你身上的罡氣,那是對你的懲罰。”
說完白龍使就轉身就走,也不管白束的死活,望著南邊,喃喃道:“也不知道那位到底只是來報仇,還是準備要在這發展,如果只是報仇倒還好,都是要在滄元城發展的話,會讓自己的處境十分尷尬,看來要取回那件東西了以防萬一。”說完向南邊出發了。
白束坐著大漠上也是一臉的苦笑,這種被人控制生死的日子真不好過。
迴歸現實,白束趕緊服下丹藥恢復著真氣,如果遇到敵人自己可是死路一條。
大約過了一刻鐘,白束恢復了一小半,剛想起身找個隱蔽的地方療傷,突然遠處一支隊伍進入了白束的視線中。
前面兩人一男一女坐著大漠駒,身後數十人的精銳武者,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練家子,中間還有一個帶著披風的老頭,這領頭男女正是在五月寨的李馳和公羊婉儀。
公羊婉儀好奇問道:“表哥,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滄元城啊?”
李馳也是有點激動,道“快了,快了,三年了!我終於回來了!”這次他回來就是要一鳴驚人。
公羊婉儀指了指白束,道:“表哥,你看有人坐著哪裡。”
李馳剛想說話,後面那披風老者李枯道:“少爺,小心!此人是先天武者。”
李馳也是不想中途出什麼意外,於是開口道:“繞開此人,不要多生事端。”
就這樣過了一個時辰,已經是臨近中午了,李馳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滄元城的北門,望著高聳的城門,公羊婉儀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氣魄的城池,心情激動不已,眾人感慨不一。
進入城池內,李馳決定到城北自家的君子樓去吃完午飯,再回城中李家,突然李馳懷中的一顆石頭髮出了一閃一閃的亮光。
公羊婉儀激動道:“表哥,你那塊石頭又亮了。”
李馳也是皺眉道:“當初在五月寨的時候就亮了,不過沒有這樣亮度,我也是研究了好久,也不知道這石頭到底是何物!”
君子樓樓前,左牆角邊,一紅臉滿面的老者,放下拿著手中那上茅廁都不放下的酒葫蘆,從懷裡拿出的七星盤,上面天樞貪狼四字,不斷跳動十分耀眼奪目,老酒鬼手舞足蹈道:“天機派,道基子名不虛傳,天樞貪狼果然在滄元城,哈!哈!哈!天助我也。”
旁邊一小販因為這酒鬼瘋了,道:“老酒鬼,你瘋了,你說什麼胡話呢!”
老酒鬼眼裡再沒有一絲渾濁,旁若無人欣喜道:“七星現世,多在北方,天樞貪狼,三載滄元。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三載之數一日不多一日不少。哈!哈!哈!”說完騰空越起,拿著七星盤飛越而去,周邊的人都傻眼了,每天喝的爛醉如泥的老酒鬼,是自己等人仰望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