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血衣閣分部裡,一名拄拐老者急匆匆的推開內屋,來到了個地窖,裡面十分空曠。
只見一名美婦正帶領一群武者練習著梅花鏢。
老者強忍住怒氣,喝道:“陳嬋雨,你給我出來。”
陳嬋雨看了一眼老者,兩人就來到單獨的房間。
陳嬋雨眼前這位老者,乃是血衣閣閣主閣主孟嚴,是一名先天后期的武者,江湖人稱血老魔孟嚴。不管是武道還是地位都赫赫有名。
孟嚴盯著陳嬋雨怒道:“你為什麼擅作主張,襲擊天道盟的蔡家,出動梅花暗衛。”
陳嬋雨有些心虛,回道:“閣主,今日是我亡夫的去世三週年,我要蔡家的血來告慰我夫君的在天之靈。”
孟嚴道怒斥道:“陳嬋雨,你糊塗啊!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只會激怒天道盟,甚至還有可能把我們血衣閣拉下水,你不是答應過我不能輕易在江湖上露面,我這才保你。”
陳嬋雨不服氣道:“閣主,難道我們血衣閣還怕天道盟不成!”
孟嚴冷漠看了一眼陳嬋雨,道:“不是怕不怕,而是沒必要,我希望你擺清楚自己的位置,我血衣閣沒必要為你和天道盟交惡。”
陳嬋雨臉色蒼白道:“孟閣主,那梅花暗衛呢?”
孟嚴拄拐走出了房間,丟下一句話:“如有下次,你自己帶著梅花暗衛自行離去,我血衣閣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陳嬋雨一行清淚衝眼角溢位,淒涼的夜晚都無法表達陳嬋雨那顆寒冷的心,飛花門的仇恨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如果血衣閣不保護她們,在實力懸殊的天道盟面前,她們的結局只有死亡。
夜晚總會過去,次日凌晨,當太陽剛剛有點溫度,楚蕭傷勢已經恢復,在院子裡練習著飛鷹三式,和刀法破武式,最主要的還是步法飛雲式。
在青丹閣的丹藥獅虎丸和純元丹的輔助下,楚蕭的力量和天一心法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楚蕭的身影在院子裡騰轉挪移,盡情的沉浸在武道當中,雖然楚蕭的武道天賦和體質差了點,不過好在天道酬勤,楚蕭也深刻相信,自己努力總不會白費。
寒月寶刀刀尖不斷傳來刀鳴聲,和空氣摩擦後傳來的破風聲,在楚蕭強大的內力控制下表現的很穩,唯一欠缺的是招數總是不連貫,破武式的破壞力是有的,不過你也不能和人對敵一直放大招啊!
和楚雲對決以後,楚蕭嚴重的發現這個問題,不過眼下也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只能看機遇了。
全部修煉完畢,差不多用了一個時辰了,現在也是辰時也就是早上的八點左右。
小環看到修煉完畢的楚蕭,端著早餐過來道:“少爺,少爺,這是早點。”
楚蕭在院子裡的小石墩坐下,早餐不錯,異獸耗沙牛的肉乾,還有一大碗異獸烏骨羊的羊奶,還有兩個大餅。
楚蕭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剛剛修煉花的力氣不少,食物的補充和丹藥不一樣,他沒有副作用。
小環看著楚蕭吃東西的樣子傻笑了起來。
楚蕭看了小環一眼道:“小環,你傻笑什麼呢?”
小環有手帕擦去楚蕭嘴邊的肉沫,溫柔道:“少爺,你和以前變了好多啊!以前的少爺話又不多,也沒有想現在一樣練習武道。”
楚蕭聽到這話,停頓了一下,輕聲問道:“小環,你說人會變嘛!”
小環搖了搖頭道:“小環不知道,不過小環對少爺永遠不會變,少爺永遠是小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楚蕭望著小環那清澈見底的眼神,欣慰道:“小環,謝謝你!”
小環大大的眼睛笑的像月牙一樣,道:“少爺您說什麼謝謝呀!”
楚蕭輕輕敲了一下小環的腦袋,道:“敢嘲笑你家少爺了!看打。”
看著小環那副氣鼓鼓委屈的模樣,楚蕭心裡的鬆了一口氣,喃喃道:“陳三炮,我真不希望那個人是你。”
一個楚家旁系子弟推門而進,小跑到楚蕭身邊,喊道:“楚蕭少爺,楚蕭少爺,門外有個叫唐氏刀廠的唐俊,說是您的朋友,現在楚家門外等候我們特來通報。”
楚蕭起身道:“是的,小環你叫丫鬟收拾一下,我去見見我朋友。”
小環乖巧道:“好的,少爺!”雖說現在有了四個丫鬟,不過在服侍楚蕭的方面,小環還是親力親為。做的也是面面俱到。
楚蕭帶上寒月寶刀就和那旁系子弟出了院子,萬一遇到那神經病楚燕和楚雲那種人,還是帶上武器畢竟好,也有應敵的資本。
旁系子弟一些資質和武道不是那麼好的,就會參加家族的護院和親衛兩種職業,以這種方式繼續待著楚家為楚家服務。
護院乃是楚家日夜巡邏,站崗,傳口信,跑腿,維持正常秩序,等一系列雜七雜八的工作。
親衛則不一樣,乃是服務即將出去的精英堂的武者,比如將來楚蕭要是去那個部落發展,到時候可以挑一些親衛一起同去,雙方合作最起碼要三年以上才可終止,所以很多都是一生效忠,親衛的質量明顯要高於護院。
楚蕭現在也是小有名氣,擊敗了楚雲踏入精英榜,這對於年輕一般的楚家人來說,還是莫大的驕傲,不過楚蕭自己確是不以為然,楚蕭是一個妥妥的務實主義者,名頭再大有雞毛用,切切實實的利益才是根本。
從內院到外院,還有一段距離,好在沒遇到神經病楚燕,順利的來到了楚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