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鳴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脖子,極力鎮定下來,問道:“李老闆,有話盡管說,隻要我知道,一定知無不言。”
“好啊,”李震生自己動手倒了一杯酒,喝了半口,好似自己家一般自在,隨口問道:“霍二爺手下有個管事姓包,就在隔壁賭場對吧?”
霍鳴皺眉,回道:“對啊,有這麼個人,我不好出麵,賭場幾乎都是他在打理,我偶爾才過來一趟。怎麼,這狗奴才得罪李老闆了?”
李震生點頭,笑的有些冷,“當然了,而且得罪的有些狠。他正謀算著,毀了我們李家,毀了碎金灘!我想著,打狗也要看主人,怎麼都要同霍二爺說一聲,以後養狗的時候,還是要好好甄別一下。”
這話不好聽,但霍鳴心裡卻偷偷鬆了一口氣。
得罪李家的不是他,那今日他這條命就不會受到太大威脅。
畢竟李家還要在新都這片生活,他的姐夫可是京兆尹衙門的師爺……
更何況,是他養的狗咬了人,把狗打死出出氣,基本就能解決了。
這般想著,霍鳴說話的底氣也足了一些,主動給李家三兄弟倒酒,問道,“李老闆,不知道我這裡養的狗,怎麼惹到您了?您盡管說,隻要是他的錯,我保管給李老闆一個交代。”
李震生看向李老二,李老二就把包管事指使張進,引誘魏大軍賭錢,又想拖新村所有爺們兒下水的事說了。
霍鳴心裡罵的厲害,他早就交代過,這裡不再是原本的府城,已經變成了新都,各路神仙匯聚。
他們霍家原本還能威風一下,如今隻能夾著尾巴做人,悶聲發財最好。
沒想到,手下人還是玩起“釣魚”的勾當來!
“李老闆,李伯爺,您二位別生氣,這是下邊人瞎了狗眼,我這就讓他過來,好好打一頓給各位出氣。”霍鳴幾乎是拍著胸脯保證,“以後,再也沒人敢招惹碎金灘。”
可惜,李震生卻攔了他,笑的嘲諷,“霍二爺誤會了,若是這點兒小事,還不至於勞動我們三兄弟,一起登門拜訪。”
霍鳴下意識又提起了心,“那,李老闆的意思是……”
李老二不好親口說被算計色誘的,所以還是李震生說道:“這個包管事,有個表弟叫劉三子,是青木鎮的地痞。前幾日劉三子夥同青木鎮龔家幾個族人,抓了龔家嫡支的老夫人,威脅龔家的孫女替他們做事。
“光天化日之下,設了個英雄救美的美人計,讓龔家孫女和孫子差點被打殺在我二弟麵前。我二弟覺得事情太過巧合,起了疑心,於是把龔家孫女孫子都帶回了碎金灘。
“我們今日帶人去過青木鎮了,查了個清清楚楚,相關的人都帶了回來。龔家的孫女交代,她的任務是進入我們李家,或者嫁給我二弟這個伯爺,或者是找機會對我們一家下毒手。”
霍二爺聽到有些懵,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道:“李老闆家裡這是得罪人了?”
李震生強忍著沒有翻白眼。
這樣的智商,怪不得隻能守著個小賭坊,偷偷睡個寡婦。
李老四聽得不耐煩,插了一句,“對,劉三子已經招供了,就是他這個表哥包管事指使他尋女子,設計我二哥,甚至要害死我們全家!
“而你是包管事的東家,所以,就是你要害我們李家,我們才來找你算賬!”
“不,不可能!”霍鳴總算明白了,也驚得腦門一層汗珠子。
怪不得李家人上來就把刀架到他脖子上了,就是他一家子老少被人家這麼算計,他也要發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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