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妙雪口中,雪天晴還知道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左家莊的百姓竟然是當初殘害她的山賊之後。
原本,那些人在左家莊活得也算逍遙。
後來,林妙雪動用三百年的道行,與流沙河中的冤魂一起對左家莊施下詛咒,讓他們世代困守在本地。
村中之人若是離開左家莊,不出七天定然暴斃而亡。
前日,見莊主對外界異常渴望,雪天晴還有些納悶,現在才知道原因到底在哪裡。
雖然遭逢鉅變,可開始時流沙河與普通河流並無不同。
最初,冤魂只對過河的行人下手,將其拖入河中後,群起分食他們的魂魄。
後來,隨著河中
則變成了所有從流沙河上空經過的活物,最後更是隻要經過水麵的東西皆在劫難逃。
當雪天晴問河中冤魂為何如此時,林妙雪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常年經受水浸冰封之苦,就連魂飛魄散也是奢望,他們做錯了什麼?”
雪天晴聞言一陣沉默,他實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此多的冤魂,地府為何會無動於衷。
就在這時,林妙雪一把拉住他的手:“我知道哥哥已記不起前世,可就算如此你也是我哥哥。等你我拜堂成親,享用唐僧之肉,便在此做一對快活夫妻。”
隨後她在房間裡轉了一圈:“你我在此不服天地管教,不尊世間習俗,永遠快活,有何不好?”
雪天晴正色道:“我一定要找到辦法,能讓妹妹堂堂正正立於天地之間,而不是永遠困守於此。”
林妙雪一把抱住雪天晴:“我就知道哥哥對我最好,哪怕你記不得以前,也是我哥哥。”
隨後她抬頭一笑:“哥哥,等成親之時,我們將唐僧做成主菜,宴請賓客。”
雪天晴一愣:“賓客?不是此地只有妹妹自己嗎?”
林妙雪咯咯一笑:“我也有幾個要好的姐妹,以前就常與她們說起你,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你的過往?”
林妙雪趴在雪天晴懷中:“我做夢都在想你會怎樣娶我過門,可沒想到最後竟成了我要娶你。”
說完,林妙雪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將林妙雪扶到床邊坐下,雪天晴說道:“那個珠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林妙雪搖頭:“都說了我不知道,只知它能驅動水流,讓河水按意志行事。”
隨後她又補充道:“當然只限流沙河中,畢竟我沒去過其他地方。”
雪天晴隨口問道:“就沒有什麼口訣嗎?”
林妙雪突然警覺:“你想幹嘛?都說了這是彩禮,只有成親後才能給你。”
雪天晴見狀一臉苦笑:“唐三藏都給你抓來了,你還不相信我?”
林妙雪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雪天晴:“想知道也行,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林妙雪湊到雪天晴耳邊低聲說了兩句,然後嗤嗤笑道:“這總不為過吧?”
雪天晴點頭:“當然,這有何難?要不是你昨日躲得及時,好事都成了。”
林妙雪瞪了雪天晴一眼:“再敢胡說八道,我把你扔進流沙河裡!我記憶中的哥哥可不是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你轉世後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說完林妙雪雙眼一閉,將頭抬起,一動不動地等著雪天晴。
就在雪天晴逐漸靠近林妙雪時,一陣大風憑空而起,不但將臥室大門吹開,還將房中陳設吹了個亂七八糟。
林妙雪猛地睜開眼睛:“是誰?膽敢在此放肆?”
見直到風停水晶宮中都再無動靜,雪天晴說道:“是不是因為你我如此讓佛祖震怒?”
林妙雪雙眉一挑:“佛祖?我受盡屈辱之時,佛祖在哪裡?我被陳屍流沙河之時,佛祖在哪裡?我被困在流沙河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之時,佛祖又在哪裡?不說還好,既然說起佛祖,那我們今晚就成親!然後將唐三藏剝皮去骨,招待客人,讓如來看看他親自挑選的取經之人如何命喪此地!”
說完玉手一伸,一把尖刀便出現在手中:“哥哥,我這就去手刃唐三藏,以解心頭之恨!”
雪天晴將林妙雪拉住,好一陣安撫才讓她逐漸平息了火氣。
見天色已晚,林妙雪伸了個懶腰:“時辰不早,早些安歇吧,明日我陪哥哥遊覽下水晶宮殿,等後日就有客人上門了。”
見雪天晴點頭,林妙雪俏臉一紅:“哥哥,非是妹妹不想,可我想將這身子留到新婚之夜,所以今晚你我可同榻而眠,但不能行周公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