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就被帶離了這裡,並沒有看見盧雁逸夫婦。
眾位突厥官員見狀,商議了一會,也沒有辦法,只好各自散去了。
兩位突厥貴族也十分著急:“哎,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巴倫!你快過來,我們有句話問你!”
一個二十歲上下的武士,正從大帳中出來,就被叫住了,見了兩人,巴倫忙瞧瞧左右無人,趕緊跑了過來。
“盧尚書,盧夫人,這是王上最信任的武士,”突厥貴族介紹說:“他一定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顯然,方才的大帳中,有過格外緊張和激烈的交鋒,這個巴倫一頭的汗,不安的神色還沒消失。
“別提了,我跟著王上這麼多年,還沒見過發這麼大的火,把人幾乎嚇死!”巴倫擦著頭上的汗,說著還心有餘悸,“王上晚膳都沒用,大人們來求情,也沒讓進,忽然不知怎麼,就命我把公主帶過來。我也不敢說什麼,只好遵命行事,公主來了之後,王上開始還和顏悅色的,問想清楚了沒有,到底打算怎麼辦,公主就說,必須再去謙州一趟,將事情弄明白,王上又問,是不是非要幫衛特使不可,若真是冤枉了他,又該如何,公主說,那自然該道歉,而且已答應了要為兩處的百姓做事,必要去中原多加習學。誰知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完,王上立刻大發雷霆,說什麼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指責公主不體諒長輩的心思,就算為此和中原撕破臉皮,再度交手也在所不惜,接著就命仍押回去,公主出來時,你們也都看見了。”
“照這麼說來,王上這次是鐵了心,不會饒恕公主了?”兩位貴族憂心忡忡。
巴倫沒來得及答話,大帳中響起了突厥王的呼喚聲,他不敢再說,急匆匆地進去了。
四人見在此停留也無用,只好回了客帳,晚膳已經擺好,盧雁逸夫婦自是無心下嚥,叫收了下去。
突厥貴族完成了導覽的使命,也告辭離開了,忽然,帳篷後面被輕輕掀開一條縫,一個女子閃了進來。
“阿線,你怎麼來了?”清綰又驚又喜。
“盧尚書,奴婢是奉公主之命來的,”阿線走的急,氣喘吁吁,低聲道:“公主怕你們著急,讓奴婢悄悄從後面過來,告訴兩位,她會有辦法的。”
盧雁逸卻說:“你來的正好,幫我找一份紙筆來,有用處。”
“盧尚書放心,我這就去!”阿線什麼也沒問,急急地走了出去。
“你要這個做什麼?為什麼不跟侍衛說?”清綰不解地道。
“我只要一開口,不出片刻,王上就會知道,難道你要讓我們背上個傳遞訊息,奸細的罪名?”
清綰明白過來,點了點頭。不一會兒,阿線已經將紙筆拿了來,盧雁逸匆匆寫了幾行字,交給了阿線:“這件事我只能拜託你了,把這信送到謙州我府裡,交給管家,你就算幫了我的大忙了。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阿線點了點頭:“盧尚書,你放心,我一定會辦好的。”
說完,就將那封信仔細收好,離開了帳篷。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明日就知道了,”沒等清綰開口,盧雁逸就擋了回去。
側耳聽聽,外面武士巡邏的腳步聲十分清晰,近在咫尺,清綰會意地點點頭,不再開口。
夜深了,夫婦倆都難以入睡,聽著呼嘯的風聲,心裡煩亂,只等著天明。
“來人哪!來人哪!衛特使不見了!”
萬籟俱靜中,忽然響起的驚慌叫聲,打破了夜的寧靜,顯得分外的駭人心魄。
清綰忽地一下坐了起來,推推盧雁逸:“你聽見了麼?衛特使?”
“別慌,”盧雁逸也起身披衣裳,兩人匆忙來到帳外,只見各處已經點起燈火,照的如同白晝,士兵們紛紛攘攘,一片喧鬧。
“盧尚書,盧夫人,”門口的侍衛伸手攔住了他們:“請兩位先不要動。”
“讓開!”清綰急了,一把推開侍衛:“我要去問問衛特使到底怎麼了?”
“王上宣盧尚書和盧夫人去大帳,有話詢問。”忽然巴倫急匆匆過來,面無表情地說。
夫婦倆對視一眼,盧雁逸遂說:“不知發生了什麼?大半夜的,王上宣我們有何事?”
“這話我可不敢問,盧尚書,您還是趕緊去吧,不要為難我了。”巴倫言畢,就轉身在前面帶路。
兩人只好跟上,來到大帳前,就聽見突厥王憤怒的聲音:“反了,反了!竟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劫走了人,還把不把本王放在眼中?今日若是查出來,不管是誰,定要重重處置不可!”
“回王上,盧尚書和夫人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