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少爺馬上就要進省城去做生意,事出緊急,我家老爺和太太想趕在少爺離開之前,把這樁婚事辦了,所以臨時來迎親,還請親家老爺體諒,不要見怪才好。”
這話軟硬兼施,大有非接人不可的態度。
“去省城做生意?”清綰冷笑一聲:“聽說你家少爺的身子一直不好,怎麼突然健壯起來了?”
那管家一愣,向旁邊望望,根本沒將清綰放在眼裡:“這位姑娘倒像是頗瞭解我家似的。我家少爺只是自幼身子弱些,如今老爺將省城的生意交給了少爺打點,自然是要過去照應的。”
“不管怎麼說,這突然來接親,就是於理不合,”衛季丁斬釘截鐵地道:“回去告訴你家老爺,等到了吉期再來。無論如何,今兒我是不會讓我女兒出門的!”
“親家老爺,您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管家桀驁地道:“你們能攀上我們劉府,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擺什麼架子?實話告訴你,今兒這親事,是非成不可!”
“口氣倒是不小!”清綰冷冷地道:“就是朝廷宮裡,也沒有這麼明目張膽搶人的吧?你們劉家到底是什麼來頭?竟敢這麼說話?”
站在牆角的潘二嫂,此時卻給那管家遞了個眼色
“你們這麼推三阻四的,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那管家立刻心生懷疑,抬高了聲調:“吉時就快過去了,馬上請少奶奶出來!”
說著,就向身邊跟來的人揮了揮手,幾個人高馬大的婆子,立刻就要往房裡頭衝。
“你們誰敢亂來?”衛季丁慌了,站在門前,死死地擋住。
“衛姐姐!”一個小孩子飛跑了過來,將一張紙條塞到她手裡:“有人託我給你的!”
“誰?”清綰生怕他跑了,一把抓住這孩子,忙問。
“是鄰村趕馬車的蘇大叔!”
“蘇大叔?”
“是,”小孩急著去玩:“蘇大叔剛從縣城回來,說是有人託他把這紙條給你!”
說完,眨眨眼睛,看清綰沒什麼話了,這才一溜煙去了。
清綰連忙開啟紙條,只見上面寫著短短的幾個字:劉家少爺已死。含妍一切都好。
字跡並不太好看,應該是大蘇寫的。
清綰心裡踏實了不少,只要含妍兩人安全無恙就好。這頭,總是能對付過去的。
“你們都收了我們劉府的彩禮,還敢不讓少奶奶出來?”管家指手畫腳:“別管他們,給我衝進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髮,眼看清家人就要抵擋不住的時候,從院外忽然竄進來一個瘦削的身影,雙手輕輕旋轉幾下,就將劉府的人都打的滿地亂滾。
“你你是從哪裡來的?”管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住了,結結巴巴地問。
“二弟!”清綰頓時驚喜地叫了起來。
“二姐!”含光風塵僕僕,卻是輕輕鬆鬆地站在那裡,毫不在乎地看著地下那一群人,“竟敢在我們清家橫行霸道!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好啊,一個毛頭小子,竟敢這麼欺負人,都起來,給我上!”管家自覺失了顏面,不顧一切地指揮著手下的人:“怕什麼?咱們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孩子不成?告訴你們,今兒老爺吩咐的事要是做不好,回去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被這一嚇,劉家僕人都不敢怠慢,試探著要往前來。
含光還是穩穩站在那裡,冷笑了一聲,只是用銳利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人,那氣勢已然將劉家僕人嚇得不敢上前。
管家又急又氣,大聲喝著:“你們這群廢物!還不給我上!小心我回去稟告老爺,都把你們的腿打折了!”
幾個身強力壯的僕人,勉強向前挪了幾步,還沒等到跟前,就不知從哪裡來的一股剛風,腳下根本收不住,跌出了好幾米遠,撲通砸在了牆上,重重落了下來,頓時動都動不得。
管家頓時大吃一驚,要知道,這幾個可都是劉家身手最好的人,剛才連碰都沒碰到這小夥子,就被傷成這樣,看來真是遇到高手了。
“誰還想來試試?”含光冷冷掃了一遍其餘的人。
劉家的人哪裡還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