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於賀，而後又把目光轉回到範芝蘭的臉上。
呵呵笑了兩聲說道：“套用一句比較流行的話，道歉如果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干什麼？”
“哦，不對, 這是書面語，要是用咱家裡的話來說，你說對不起鬥管啦，那還要警察弄啥？”
“能聽懂嗎？”
“措辭再優美一些，就是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
沒有他想象中的退縮，也沒有他意料中的氣急敗壞，範芝蘭看著他說道：“你既然能因此而生氣，那證明你還是在乎我表姐的。”
“如果你真的已經把她放下了，那在別人說起的時候你只會一笑而過，根本不會起一點的波瀾。”
于飛這會真的很想一笑而過，不過他笑了但是沒過，語氣平淡的問道：“你說這些是啥意思？”
“沒啥意思，我就是覺得我表姐她畢竟是果果的親媽，石芳再好那也只是個後媽。”範芝蘭說道。
“然後呢？”于飛一攤手再次問道：“讓我把石芳給休瞭然後再把那個女人娶回家？”
“按理說不是不可能，不過實際操作起來就有點不可能了，畢竟現在石芳還懷著你的孩子。”範芝蘭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不過對於果果來說，這有點不公平，畢竟小英子都有親媽，她卻沒有，這對她的成長很不好，最好能讓她跟親媽多接觸一下。”
“國外不是有很多夫妻離婚以後還是好朋友嘛，咱們也應該效仿一下。”
于飛點上一支菸，煙霧繚繞間他彷彿看到了光，範芝蘭的面容融在光裡，有些模糊不清。
“我沒有那麼大度。”于飛緩緩說道：“不管你說我小心眼也好, 大男人也罷，我也不想引戰,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想玩，你們就在農場裡轉兩圈，嫌冷的話你就回家，被窩裡要比外面暖和多了。”
于飛起身出了房門，特麼的早知道這娘們是來當說客的，他剛才就不應該讓她進門，還喝茶？喝西北風去吧。
內內的，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來擺道理，你特麼是哪根蔥！
今天這話你換成於賀來說試試，這會早就躺雪窩裡了。
餵狗都特麼比跟你們聊天有意思。
就在於飛給閃電它們準備食物的時候，範芝蘭追了過來，巧笑倩兮的說道：“剛才那可不是我要說的，是我姑整天跟我嘮叨的。”
“你可不要把仇記在我頭上哦，雖然我跟她們是親戚，但咱還是一家人呢。”
“可不是嘛，咱姓於的都是一家哩。”追上來的於賀幫腔道。
于飛把雞架丟進鍋裡，邊煮邊說道：“我這人其實很好說話，這點於賀清楚，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只不過呢，人都有個脾氣，或者說誰都有逆鱗，這些最好不要輕易去觸碰。”
於賀使勁的點頭，範芝蘭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鍋開，把雞架翻滾了幾下後，于飛開始準備其他的狗糧，看到一條條的牛肉乾，於賀似是羨慕的說道：“現在狗都能吃上肉乾了。”
“小時候我想吃肉都不容易。”
于飛樂了：“現在真讓你天天吃肉你還吃不下呢，再說了，這些狗都是功臣，吃點肉乾咋了？”
“功臣呢？原本我還想等下小狗的時候跟你要一隻呢，看來不大可能了。”於賀有些遺憾的說道。
“等人家挑剩下的估計你可以養一隻。”
張政之前就說過，想要看看經由農場培育出來的軍犬後代會不會更加的聰慧，所以但凡農場裡的這些軍犬下崽之後都要先由他們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