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于飛拐了個彎就向著自家地裡奔去……
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他停在了自家的地頭,正看到自家地裡圍了不少人,看到村支書的身影也摻在在其中,他忽而有些疑惑,按理說有他在,應該不會鬧出這樣的事情啊?
帶著疑惑,于飛進到了地裡,躲過了隔壁地塊里正在歡騰的收割機,他擠到人群中間,正好聽到村支書的話。
“……你們牛x啊!扣老百姓的補償款,誰給你們的權利,前幾天那一批人也沒敢這樣說,你們膽倒是挺大的啊~”
“這不是我們膽不膽大的問題,這是原則性的問題,之前那幫人沒有好好的執行今年的新規定,所以他們就來不了,換上我們,那一定得按照程式走,誰都不例外。”
對面有三輛機動三輪車,司機倒是有五六個,而且都是一些年輕人,其中還有一個殺馬特的造型,而且是雞冠形的,看得於飛第一時間就想揪一把。
“咋回事啊?”
透過旁人的隻言片語和各種補充,于飛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原本在之前收麥子的時候,並沒有強硬規定必須要用固定的三輪車把麥秸捆拉回家。
只要是在一定的時間內把東西拉走就行,哪怕你就是用自己家的架車子往回拉都沒有問題。
而且作為農村人都知道,在收完麥子以後,必須要第一時間把麥秸給清理掉,以免一場突如其來的雨耽誤了農耕,要知道他們種地的經驗比任何人來的都要豐富。
當然了,也有一部分人圖個乾淨利索且不用自己出力,所以拉麥秸的這項工作就應運而生,之前都是自願選擇工作方式,今天來了另外一幫人就不同,他們說有什麼的強制措施。
然後……然後他們就卡在了于飛家的地頭上了。
于飛上前幾步,先是小聲的安撫了一下還在氣呼呼的母親,而後對那邊那個看起來像是領頭大人問道:“哎~那個說要扣補償款的,你們的領導是誰?”
村支書看了于飛一眼,而後不再吭聲,領頭的剛想開口,倒是那個殺馬特給截斷了:“你他麼從哪蹦出來的?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于飛呵呵一笑,眯起了眼睛,村支書臉色一變伸出的手落在了半空。
“啪~”
“唔~”
“咕咚……”
村支書嘆了口氣,掏出電話擠到了圈子的外圍,不知道在跟誰通話,于飛活動了一下右手手掌,先是看了一眼被自己一巴掌扇倒在地的殺馬特,而後皮笑的看著那個領頭。
“我這人一般都是以理服人,不過要是誰覺得不爽的話,我這雙手也叫理。”
“來來來,你們還剩五個人,我就一雙手,你們要是不服氣的話一起上,我也不問你們領導是誰了,咱們先拉開架勢幹一架再說。”
“哦對了,打之前我先說一聲,你們要是這附近村子的,那最好先報個名,萬一要是有個什麼親戚關係的,回頭再見面就不好說話了,要是沒有,那就來吧。”
原本以為于飛只是過來說合的,但沒想到于飛直接動手後,村裡的那些人立馬就圍了上來,手裡叉子鐮刀之類的也都比劃了起來。
更有那幫婦女在邊上七嘴八舌的說落著他們的不是,說到激情處難免會把那幫人的親戚女性都拉出來問候了一遍。
原本有躍躍欲試的五個人此時焉了下來,領頭的看了一眼笑吟吟的于飛,而後又看了看他身後圍上的人群,悄摸的咽口唾沫,色厲內荏的喊道:“你們這是在犯法知道嗎?”
其中有倆人還扶起了剛剛被于飛扇倒的殺馬特,這貨起身搖搖頭,張嘴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
帶著哭腔他叫道:“哥,我牙齒掉了,我要弄死他。”
說著他看向了于飛,後者瞪了他一眼,他下意識的躲開了視線,而後似乎覺得有些丟面子,所以想再次瞪回來,但卻沒有得到于飛的回應。
“犯法?”
于飛對那個領頭的問道:“我想問一下這我們這犯什麼法了?是不讓你拉麥秸捆了,還是不給你錢了?我們有請你們來嗎?”
“你一口一個領導的,來,你跟說是哪個領導安排你這樣乾的?誰說不給你們錢就要扣我們的補貼的?還有,我們自己有工具為啥還非得用你們的車呢?”
“你……你打人就是犯法。”領頭的衝著于飛說到。
于飛笑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他了?有誰給你作證嗎?他剛才不是自己摔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