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第一個不相信,他在選魚線的時候就考慮到這個問題,所以選用的是比較結實的一種大力馬線,12編的七號線理論拉力達到了五十公斤,這是一條黃鱔可以拉斷的嗎?
“你不會是掛到啥東西后硬拉斷的吧?”
“你以為我是你啊?掛不掛地球我能不知道嗎?就是被黃鱔給拽斷的。”痛快說到。
“那這條黃鱔得有一百多斤呢。”于飛呲牙咧嘴的說到。
“啥?一百多斤!”陸少帥忽然眼睛放光的說到。
于飛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開口說到:“別說這個不一定真的是黃鱔,那就算它真是黃鱔你也帶不走它。”
“為啥?”陸少帥不解的問道。
“活的久的生物都有一定的特權,尤其是在農村,它們的傳說那更是豐富,如果這真是一條巨型黃鱔,就算我不在乎,那些上了年紀的人也會出面的,他們肯定會敲鑼打鼓的把這東西放生。”于飛懶洋洋的說到。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信這個?”陸少帥很明顯不吃這一套。
老妖怪似是想起了什麼,跟露面一來一直在玩手機遊戲的馬三爺嘀咕了一番後,後者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而後像是想起什麼一般的點了點頭。
“就算這是真是個黃鱔,那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大,估計也就是幾斤的樣子。”痛快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手上的魚線說道:“這個黃鱔洞應該是彎曲的,小飛你沒挖徹底,它應該是利用彎道把魚線扯斷的。”
“至於你說這條魚線得一百多斤的魚才能把它拉斷,那純屬是騙人的,這裡面只有六七股線,沒有那麼大的拉力。”
“回頭我就找那個賣漁具的說道說道去。”于飛一陣的呲牙咧嘴,至於找誰說道,在他心裡這就有了下回罰酒的理由了。
“有個幾斤那也值得挖出來。”老妖怪忽然說道:“你要是能把這條黃鱔釣上來,我一斤一百塊收購。”
痛快聳了聳肩,沒有搭理他,把目光投向了于飛,後者扭頭對老妖怪問道:“你要那玩意幹啥?想吃的話我這裡還有幾條,夠你吃一頓的了。”
“也就是你整天想著吃,你不知道黃鱔血有大用嗎?”老妖怪面帶鄙夷的問道。
“大用?”于飛楞了一下想到什麼似的說道:“可以止血?這事我知道啊,以前殺黃鱔的時候大人都會用一張乾淨的紙來接黃鱔血,但到最後真用的時候又找不到那張紙放哪了。”
“你知道的是最粗鄙的效果。”老妖怪說道:“那東西是可以治療面癱的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于飛老老實實的回答到,有一說一嘛,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老妖怪甩了甩手,似乎在做熱身運動,于飛趕緊往後躲了躲說道:“有話說話,咱可都是君子,你要是動手我就抱著你跳舞昂。”
老妖怪嘆口氣說道:“療口眼歪斜,同麝香少許,左歪塗右,右歪塗左,正即洗去;治耳痛,滴數點入耳;治鼻衄,滴數點入鼻;治疹後生翳,點少許入目;治赤疵,同蒜汁、墨汁頻塗之,又塗赤遊風。“
于飛弱弱的問道:“可以說人話不?”
老妖怪斜了他一眼,馬三爺終於收起了手機說道:“老劉的意思是說黃鱔血可以治療很多病症,不過現在一般都是養殖的,黃鱔體內有著這樣那樣的激素毒素一類的,已經失去它原有的效用了,野生的黃鱔一般個頭又太小,所以他想把這條大黃鱔買下來。”
于飛疑惑的目光在兩人間來回的流轉,馬三爺啥時候成了老妖怪肚裡的蛔蟲了,對方說一通誰也沒聽懂的古文,他竟然翻譯出那麼多的話出來,這很值得懷疑。
“你們倆……算了算了。”
于飛看了一眼他們身後還有兩個女眷在,決定不再多說,對痛快說到:“把最後一個鉤子收上來,收完之後咱們把這個斷線的黃鱔洞給挖開,我還就不信它真有一百斤。”
痛快聳了聳肩,一副你說了算的表情,他來到第八個鉤子面前一陣的忙活,很快一條跟于飛釣上來的那條差不多的黃鱔被捉了上來。
痛快哈哈一笑,對於飛一陣的擠眉弄眼,後者送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于飛把五條黃鱔放到桶裡使勁的搖晃兩下,對痛快說道:“那邊有個鐵鍬,只要你把那條大黃鱔挖上來,收穫那都是你的。”
痛快一眯眼道:“這不合適。”
“有啥合不合適的?我就是來玩的,現在我玩過了,該你上場了,那收穫肯定也都是你的,再說我也想看看這個黃鱔到底有多大。”于飛懶洋洋的說到。
“那就動手?”
“趕緊的吧,都等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