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回家的時候是醉醺醺的,像他這種情況的在村裡面大有人在,碰面打個招呼都是一嘴的酒氣,不喝酒的這會早就幾個人聚在一起打起了麻將。
回到家,家裡的三個小孩子正在放著小蝴蝶小蜜蜂的小玩意,于飛剛想抱起果果,就被她嫌棄的一把推開:“你身上都是酒味,臭臭的,我不要你抱。”
于飛低下頭在自己身上聞了聞,疑惑的說到:“沒有啊。”
已經跑遠的果果笑哈哈的說到:“我要放小蝴蝶,不跟你玩了。”
于飛笑了笑,這小丫頭,怕自己耽誤她玩呢,得,讓她們自己玩吧,回到屋裡,躺床上不大一會就睡著了,昨晚一夜沒睡,中午又喝了些酒,這一覺睡的特別的沉。
于飛是被果果給搖醒的,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外面天已經黑了,跟隨著閨女來到外屋,飯菜已經端上桌了,一家人都在,看來自己是最後一個醒過來的。
還沒有吃上幾口,奧偉就來了,一臉的期盼,看這樣子想在今天晚上再拿下一局。
“沒吃的話,過來吃點。”于飛說到。
“我早就吃過了,而且為了提精神,我還喝了幾杯酒。”奧偉說到。
“喝酒你不會越喝越困嗎?怎麼還能提精神?”冬梅疑惑的問道。
奧偉得意的說到:“嫂子,你不知道,我有個毛病,也不能說是毛病,就是隻要在不喝多的情況下,我越喝酒越有精神。”
看不得他那個嘚瑟的樣,于飛說到:“那今天咱麼頭兩圈不來錢的,誰輸誰喝酒咋樣?”
“得,跟你這種人沒法交流,有誰家打麻將輸贏是用酒來代替的,打撲克還差不多。”奧偉說到。
“那咱們今天就來打撲克咋樣?”于飛吃了個水餃說到,也不知道啥時候傳下來的規矩,初一一天的主食都是餃子,沒有二樣。
奧偉連忙說到:“別啊,哥,昨天好不容易給右手開了回光,剛開始贏錢,你們就說不來了,總不能說今天再換一種玩法吧。”
“隨你吧,不過你找夠手了嗎?三缺一啊。”于飛問道。
“我會幹那麼不靠譜的事情嗎?”奧偉神秘兮兮的說到:“你猜我把誰叫來了?”
看他那表情,于飛有種不祥的預感:“你不會又把我三叔也就是你三大爺給拉來了吧?”
“聰明。”奧偉打了個響指說到:“到底是幹過老闆的人,這腦瓜子轉悠的就是快,就是我三大爺你三叔,他說一會就過來。”
“你拉到吧。”于飛差點跳了起來:“你還想大半夜的聽鬼故事啊?找虐呢不是?”
“今天不會再有人說恐怖故事了。”奧偉胸有成竹的說到:“來之前就跟三大爺說好了,今天晚上不談典故,不談以往,在牌桌上只談關於麻將的事情。”
“你有那麼大的能耐讓你三大爺聽你的?”于飛疑惑的問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三大爺他就喜歡跟年輕人玩,而且今天晚上過了十二點就要搶財神了,現在開始睡又睡不幾個小時,乾脆找人打麻將打到十一點多,搶完財神再去睡也是一樣。”奧偉說到。
“那待會你們打麻將吧,我們先去睡覺,等牌局結束了再叫我起來。”于飛的父親說到。
“他要是不叫你們,我來叫。”奧偉搶先說到。
剛把桌子收拾好,三叔就晃晃悠悠的來了,這可真是能掐會算的,踩著點來的,于飛的母親一直反對小孩子過早的接觸麻將一類的賭具,所以早早的就把果果給哄到裡屋看電視去了,冬梅則帶著兩個孩子先回了前院。
二話不說,架上麻將,在奧偉的堅持下,每個人還是坐在昨晚的位置上開始壘起了長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開始奧偉連贏四把,讓他得意的直哼哼。
一圈之後情況急轉直下,其餘三人不是自摸就是小胡,基本上沒有他啥事了,一直持續到十一點多的時候,他不光是把昨天贏得錢輸了個乾乾淨淨,連今天好不容易拐騙的壓歲錢也輸了大半。
牌局結束的時候,奧偉一臉不相信的喃喃自語到:“為啥會這樣?”
三叔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說到:“千刀萬剮不贏頭一把,更何況剛一開始你就連贏一圈,那一片的地氣都讓你給拔光了。”
“還有這說法?”于飛好奇的問道。
“你們還年輕,以後慢慢學著點吧。”三叔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于飛看了看山峰,他攤開手撇了撇嘴,表示自己也沒聽說過。
“行了,別在這唉聲嘆氣的了,明天早上開工,不光是我,你覺得就是張素琴那麼大方的人會讓你過年第一趟就空跑嗎?”于飛對奧偉說到。
“還有開工紅包?”一聽說這,奧偉立馬來了精神:“能給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