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又突發幾枚雷球過去,這種雷球,是無數道霓虹大雷拼湊而成的,只是李傑把一道陣雷重新凝聚,釋放,這雷球個頭小卻能起到聲東擊西的作用。
這人果然被雷球的光線奪了眼球,毀了雷球便洋洋得意,“有招數儘管使出來,讓本爺好刺激刺激……”
這話還未出來,只見那披斗篷的人哐的一聲,用鐵棍揮向眼前的五道豎立紫雷,而這雷也是李傑集中所有雷力釋放出來的。
轟的一聲,這人身上紅光泛起,一道血光像頑蛇裹住紫雷,這人居然也能在五道陣雷中穿來遊行,碰的一聲,遠還在五雷之外的埠,李傑一想,這人非敵非友,對他出手,他不能不擋,雷拳上前,一把斧頭的紅光突然大勝,那黑斗篷的人突然前腳一滑,後腳一曲,也是兩步並一步一掌沒拍準,也是離了原地,躍到他處。
“想不到,你的肚子里居然有一把斧頭。”帶斗篷的連忙大笑,“今日我果然遇到有趣的事了……”突然臉色犀利,一道寒光射出,雙爪向他殺來,“年輕的人,把斧頭給老子看看,他是怎麼進入你的肚子裡。”
這人突然一掌化拳,打的李傑飛出兩米冰天雪地外,一口血就吐了出來,又是一拳打過來,直打他的肚子疼痛難忍,李傑連忙用拳擋過去,哪知老人像是瘋了一樣,猛的五指浮在他的腹上,他便覺的全身骨頭都快散架,神志不清,一條命也快消散……
“它不出來,我就逼它出來。”
這斧頭居然被人攻擊,突然放出一道無頭無尾的火紅大光,碰的一聲從李傑七竅一併噴出,這光炙熱到,居然能方圓百里的地都燒的寸甲不留。
這人並非想殺他,那披斗篷人卻是緩緩轉身,穿著黑衣彷彿要和這黑夜併入一體,連忙拍去斗篷上的火苗,“活的長好玩至極,我此等人生也不在寂寞,今日玩火的確過了,我倒沒想到你體內還有雷火,也罷,取了你的斧頭你的命也沒了,就沒人在這陪著我了,”
帶斗篷的人也並不真的想殺他,是個怪人而已,剛才一戰,李傑也是有些虛弱,“前輩既然通曉這天地,能否放我出去……”
“出去?那可不行,我還想看看你那斧頭到底是何模樣……”
李傑三拳結束後,苦天又開始抓去他的雷斧,突然雷斧發出一道頑光,李傑身後立馬豎起十條斧形,每條斧頭綻開向苦天斬來,哪知道這苦天居然斬殺不開,跳到一邊的高石上,說道,“你和我交手的資格都沒有,我今天讓你受點苦。”
突然一道青光落在李傑身上,李傑轟開一顆青石頭,剩下九個石頭一路趕來。頓時織成一張石網向李傑頭頂落下。
這石頭網把李傑裹的密不通風,越來越緊,頓時穿過骨頭血肉模糊。
“給我出來。”苦天一掌打在李傑的腹部,一股強力和劇痛打的他頓時飛在數米外,骨頭都要摔的要斷了,像一顆蠶蛹滾落在地上,一口急血吐出。
這苦天是真要幹掉他,他逼的斧頭一出來,命完了他李傑還能風光多久,他李傑不能死,死在這老不死手裡就太不值了。
他猛然起身,膝蓋跪在地上連忙說道,“都是我的錯,斧頭我給你就好了。”李傑突然閉緊雙眼,藍色的光漫在他的全身,斧頭他的腹中不住極速旋轉,這藍變成一道深藍,一把藍色透明的斧頭的虛影漂浮在李傑的腹上。
“果然是好東西。”這帶斗篷的人突然露出一具白骨嶙峋的手,一陣風吹過,斗篷裡發出一股濃重的黴味和死人的味道,這畜牲的原形真不是人,而是一個死人。
李傑冷笑一聲,用天眼偷渡一些雷氣勾出斧形,斧頭漂亮招搖真能讓死屍上鉤,而剛才那柄不起眼的斧頭才是真斧頭。
“給我去死。”一道藍紫色的斧衝出李傑的身中一鼓作氣的劃出一道殘影。
“啊……”那苦天突然抱著自己的額頭,撕心裂肺的哀叫,“我的眼,畜牲……”苦天突然後退一步,突然一股血氣向李傑吞來,“我要吃了你,讓你和他們一樣……”李傑俊目抬起仰視頭頂,無數人的頭顱擠滿了整面妖牆,這妖牆也不知道吞食多少人,罪孽深厚。李傑劍眉橫飛大喝一聲又翻轉一下斧頭,這斧頭在苦天的頭顱裡有挖刨是更深,又抽出,一道黑血連著斧頭濺成長河,李傑已經被打出血牆外。
突然一塊深紅的“布”遮住李傑的面前。
一摸去,這牆面稠的帶著一股腥味要堵住他七竅,要融化了他身外那層光御,整個藍御居然被血融出大小光眼,像硫酸不時燒穿他的表皮,讓他止步不前,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揪住他胳膊,把他拖出血牆,“李兄,你原來在這裡。”
這聲音乾巴巴的卻熟悉的很,黑眼珠白眼圈眯著眼,不是青龍是誰?
“臭小子如此奸詐,劈了我的眼,你就給我滾出去吧。”這血牆也是瘋怒到了極點,李傑望去,剛才的斗篷人不過是血牆的一個傀儡,正和那群頭顱並排擠在牆頭,迎風斗篷破布飛起,像一面旗幟。
血牆每挪一步,這傀儡就挪動一步,這傀儡抬起的頭扭了下來,兩隻空洞的眼盯向李傑,讓人一身寒意,露出血盤大口發出嘎嘎的詭異的笑,卻沒有向李傑追過來。
原來這血牆另一面被人設有專門防禦擋板,也不為讓這血牆傷了城裡的人,不能離不開原地。
李傑和青龍兩人躲開血牆,向流沙城城心走去。
“李兄,如何敢來這裡?我都不敢闖到這裡。”青龍臉色蒼白拍了胸口,剛才他也是冒險救他,要是出點差錯說不定他也會被打入裡面,他這奈何四妖真要去奈何橋了,“李兄你這次可是欠我一個人情了,李兄這次不要亂跑了。”
這青龍,是他亂跑,怎麼是他亂跑,青龍來了他就放心了,“青龍,這次多虧你,我才逃出一劫”,剛說完兩人走到一個村口,村子正煙炊直升,不時有人正唱著聽不懂的鄉劇。
也是被飯香給摧的飢腸轆轆,李傑推開薄薄的木門,桌上正是一桌熱騰香噴噴的青飯白菜,兩個村人正坐在木凳子上吃著飯菜,其中頭上長泡的村民說,“歡迎,來客人,和我們一起吃飯。”
一邊做在村民白胖的媳婦臉色蒼白的猛力咳嗽了兩聲,黑瘦的村民說“不好意思,我媳婦凍了,我陪媳婦回後院的屋裡休息休息。”
這肥胖的媳婦穿著身麻青色的粗衣,扭到李傑和青龍身邊,“你倆慢慢吃,我回屋了。”
這房屋也是小的很,只是普通的泥房,李傑剛低頭便看看瓷面清湯上漂浮的蔥花,飄了層油末,“青龍,你不是在隧道上等我,怎麼來這裡。”
一隻按住他的肩膀,只是這寒氣讓他骨頭都疾病了,只見青龍彎起血紅的嘴角陰森森的笑道,聲音已不再是青龍的聲音,“李兄,這是去哪?”
青衣瞬間變成一身血衣,活人?死人?還只是一面牆?樹林中突然跳出一個黑影,越來越清晰,竟是那隻矮小的傀儡。
那傀儡嘎嘎發出兩聲,青龍頭頂噴出一道血泉,像快破布躺在地上,原來青龍早已經亡命在這東西手中。
李傑更清楚這傀儡雖然個頭很小,但是面目兇狠,這傀儡也是不爽的看著他,青龍死了倒也不可能,因為他的實力也沒那麼弱連他都說他都是四妖,又怎麼可能見了第二面就來了死訊,但這人真的是青龍,那雙小眯眯眼,在他的五官中是極其明顯的。
此時的青龍像是被人下了套,一雙小眯眯眼連他爹媽都不認識了,看來這傀儡也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