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古巴的眼神卻讓人忍不住感到心悸。被他掃了一眼就像是面對一頭兇惡的狼一樣。
裁判語氣冰冷:“拳臺規矩,一方死亡或者跳下拳臺,主動投降認輸結束。”
“開始”
鄺西面露凝重之色,他絕對不會天真的認為眼前這個面黃肌瘦的小個子真的是從小天天吃白菜搞的營養不良。
鄺西是個格鬥高手,他一眼就看出了眼前這個小個子絕對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泰拳高手。
鄧金龍饒有興致的看著拳臺上一動不動的古巴,他忽然轉過身對秦五爺說道:“五爺,忘了告訴你,古巴是去年泰拳黑拳賽金腰牌得主。”
秦五爺古井不波的蒼老臉龐頓時變色,聲音都帶著一絲不可抑止的顫抖:“你怎麼可能請到這種級數的高手”
“不是我請的。”鄧金龍面露得意之色,彷彿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是周爺隨手指派給我用來打贏你的。”
說完,鄧金龍猖狂的大笑:“哈哈”
中心的拳臺上鄺西一直按兵不動,古巴忽然動了。
古巴的動作非常簡單,勾拳和直拳,擺拳組成的最基本組合拳。他的拳頭很快,很準,攜帶著一絲絲的疾風,彷彿傾盆大雨一樣。
鄺西大驚失色,雙拳揮舞,想要阻擋古巴勢如破竹,狂暴無比的拳頭。可惜,他太小看古巴了。
作為泰拳黑拳賽金腰牌上一屆的金腰牌得主,古巴至少經歷了十五場以上的生死搏鬥。黑拳賽沒有勝敗之說,只有生死之分。
繼承泰拳黑拳拳手一貫的風格,古巴的拳頭很重。他曾經一拳打破了一隻重達八十五公斤的沙袋。
鄺西雙手手腕彎曲,想要憑藉手臂的硬度硬接古巴勢大力沉的拳頭。“咔嚓”的一聲,堅硬的手骨在古巴的拳頭顯得那麼可笑,那麼脆弱。
劇痛襲來,鄺西臉色劇變。
聽到讓人毛骨悚然的碎骨聲音,古巴舔了舔嘴角,露出嗜血的眼神。他很喜歡這種無比美妙動人的聲音,尤其是當他看到對手痛苦萬的臉龐時,古巴心中那種享受非常飄然。古巴輕蔑的撇了一眼鄺西,食指朝下,鄙夷道:“你太弱了”
鄺西大怒,飛起一腳:“黃皮猴子,你他嗎的給老子去死吧”
古巴深色冷漠,忽然也抬起一腳,飛踹。古巴瘦弱的右腿和鄺西粗壯的右腿狠狠地碰撞在一起。
“咔嚓”
右腿落地,軟綿綿的彷彿沒有了骨頭,腿骨被踢碎鄺西重心不穩,差點兒一頭栽倒在地上,他冷汗淋漓,承受了碎骨的劇痛,最終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痛苦哀嚎。
秦五爺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他閉上了昏花的老眼,睜開的時候,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充滿了無奈:“鄧金龍,中南汽車世界我拱手相讓。你讓比賽停止吧”
鄧金龍露出陰險的笑容:“對不起,五爺,你也是道上的老人了,該不會不知道規矩吧不分出生死亦或者是你手底下的那名兄弟認輸投降,比賽永遠無法停止。”
秦五爺面露悲慼。
以鄺西的性子,他寧可戰死在拳臺上,也絕對不會跳下拳臺認輸投降的。秦五爺不忍心看到跟隨自己十幾年的老兄弟死在了這裡。
他不忍啊。
可是他不忍又有什麼辦法
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上了拳臺,要麼對方死,要麼自己死。
“殺死他”
“殺死他”
“古巴,殺死他”
鄺西痛苦萬分的哀嚎並沒有引起在場所有大混子和混子頭目的憐憫,反倒激發了他本性最原始的殘忍。看到別人痛苦萬分,就像是一隻待宰的小羔羊,他們骨子裡嗜血的本性暴露無遺。
鄺西越是哀嚎,痛苦,越是能夠激發他們的兇殘。
嶽峰區大混子,葛天明伸進風騷靚麗女人衣服的右手猛地用力,弄得風騷靚麗女子忍不住蹙眉輕輕呻吟。葛天明舔了舔嘴角,彷彿一頭兇殘的餓狼,大聲喊道:“殺死他”
古巴面露鄙夷,用不流暢的華語說道:“這就是你的同胞”
“可憐弱小的華夏豬。”古巴冷冷一笑,右腿忽然側踢,右腳彷彿死神鉤鐮朝著單手撐地的鄺西的腦袋狠狠地踢去。
“一切都結束了。”
鄺西單手撐地,因為劇烈的疼痛,他的面孔極度的扭曲,顯得猙獰可怖。面對古巴宛如死神鉤鐮,收割性命的側踢,他沒有任何反抗的辦法。
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他和古巴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