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趕忙詢問著,
“玄霖,外頭如何了?”
湯玄霖如實回答著,
“我早已安排了人手在城中各處傳播,今日的事情已然傳遍京都城,憤怒的百姓們圍堵了三皇子府,齊聚四皇子府門口討要說法,夜裡落雨,這才散去大半,只是如今這民心民意已然對那位副將失望透頂了。”
步桐點頭,
“如此,四殿下重新頒佈旨意便是順理成章,把穆禾炆留在京都城中,自是可行。”
湯玄霖搖頭,
“不是這麼簡單的,穆禾炆連夜趕到南國公府門口,單衣跪地負荊請罪,南國公大人未曾理會,列將軍和北國公大人隨後登門來代為說情。”
步桐笑笑,
“這些人倒也不是蠢笨至極,穆禾炆畢竟是陛下的皇子,豈有君拜臣子的道理,父親定然支撐不了多久便要見他,若是大伯和列將軍再用西北戰事一事壓制父親,怕是這事便要私了結局。”
湯玄霖自然也是想到了這裡,卻說出了否定的態度,
“其實也不然,如今畢竟其心不良的人,是那位三殿下,況且列將軍登門不見得是為了替三殿下說和,不他過是為了快些了卻這些事情出兵罷了。”
步桐微微眯眼,
“如今父親可是還在前堂議事?”
見著湯玄霖點頭,步桐嘆出一口氣,“看來我還是不得休息,須得過去一趟才是。”
“不可,”湯玄霖開口制止,“你重傷在身,如何使得?步大人自會在前面周全,四殿下亦正在路上,你只需好好養傷,其他的事不必擔憂的。”
穆禾笙也要來了,看來今日晚上事情能有一個結局了。
步桐笑著看湯玄霖,
“既然大家都在前堂,湯大人為何卻躲在我的窗下,不去前面一道探討一下呢?”
湯玄霖不屑地搖搖頭,
“大局已定,他們不會再有什麼翻覆的可能,我去了也沒什麼意思,只是擔心你擔心得厲害,還是想來看看你如何了。”
聽了這話步桐不由地想起今日回府前湯玄霖落寞的眼神,隨即勉強伸手去緊緊握住了湯玄霖的手,
“如今你也是看到了,我好好的在這裡呢,不過有些皮外傷需要好生將養便是,春桃說了,東廠的傷藥好用得很,敷上立馬就止了血,如今我覺得都不是很疼了。”
湯玄霖挑起一側的眉來,
“郡主娘娘莫不是要下逐客令了罷?”
步桐笑嘻嘻地點頭,
“正是這個意思,玄霖快過去罷,萬一父兄頂不住了,也好幫上一言半語,你於列將軍是有恩情在的,他不會不給你面子。”
湯玄霖猶豫了一下,還是起了身,
“那桐兒便好生在這裡睡上一覺養養精神也好,我去前面看看,一有訊息馬上回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