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桐趕忙否認,
“兄長多慮了,這次可是事關朝廷大事……”
接著步桐把馮菖的悄然迴歸以及自己跟湯玄霖的猜測告訴了步易陽,步易陽聽得耳根發麻,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不會的吧?那東國公好得是元老大臣,可比咱們父親入仕得早許多呢,他會做這樣的事?”
步桐點頭,
“是與不是,試一試便知,馮輝揚不止是朝廷元老親股大臣,他還是一個父親,一個僅有一不爭氣兒子的父親。”
步易陽依舊將信將疑,但見著步桐篤定,也就信了大半,“你待如何?”
步桐低語說出自己的計劃,步易陽眼睛越瞪越大,
“這怎麼行?先不說還有兩日便好科考,便是讓芍藥知曉了也不好啊。”
步桐斜了他一眼,
“嫂嫂才不是這般斤斤計較的尋常女子,再者說了,講句實在話,兄長即便是這兩日不睡了全拿來溫書,難不成科考就不墊底了?”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步桐便在慢慢往外移動著,說完最後一句,果然一本書橫空飛來,不偏不倚直衝腦門,步桐靈巧躲開,俏皮地探回頭來,
“兄長莫惱,玩些時候我來尋你。”
……
午後,步桐悠哉悠哉地睡了個懶覺,這才去步易陽的院子,步易陽正捏著街上的傳單看得氣憤,“原來當真是有人中飽私囊,難道在他們眼裡,那些個銀錢當真比百姓們的生死還要重要?!”
白芍藥在一旁溫聲勸慰著,步桐走進去,一身男裝瀟灑快意,
“因為一旦決堤,他們也可以推脫給工期太趕、資金不足這些問題,左右因此喪命的,不過是河旁的百姓們。”
步易陽嘆了口氣,任命似的盤算著,“如此一來,朝廷六部又少了一個官員,倒是空缺得厲害。”
步桐笑著去看白芍藥,
“嫂嫂,兄長連日讀書辛苦了,今日我便帶他出去聽聽板子戲可好?”
白芍藥欣然點頭,“那自然是極好了,我瞧著易陽也是頗為苦悶的,阿桐陪他出門走走,即便是吹吹風也好。”
步桐趕忙拉著步易陽出了門,見著這人依舊氣哼哼的,無奈感慨,
“兄長一心為國為民,本也是好的,只是很多事須得講究方式方法,可不得硬碰硬的。”
步易陽看著近在咫尺的“萬花樓”,眉心抖動了一下,認命似的嘆了口氣,
“這就是你說的方式方法?”
步桐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
“知彼知己,方可百戰不殆,今日小爺我便來會一會這地主家的傻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