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玄霖點頭,“武十三不過一市井小民,真正不會認罪的人,是郭建新。”
步桐兩人走到前院,
“那是必然,一旦認罪那就是抄家滅門、遺臭萬年,郭大人幾代坐鎮禮部,自然不會輕易伏罪,還得需要你來做實鐵證,讓他無從逃脫。”
湯玄霖眉眼彎彎,正正經經給步桐行了個禮,
“定不辜負小姐囑託。”
“小姐,”長安突然出現在旁側,看到湯玄霖在對面,也規規矩矩地行禮,“見過湯大人。”
湯玄霖起身告辭,步桐轉向長安,
“何事?”
長安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
“少爺成親了,這是府上捎來的書信,另有喜糖喜餅,春桃已經在給大家分著了。”
步桐點頭,伸手接過來,
“是我疏忽,未曾給家中報平安。”
長安作揖,“小姐諸事繁多,這些日子盡心盡力,這樣的事交給小人來辦就是。”
步桐笑笑,
“父親的人就是細心周到,有你在身邊我省了頗多顧慮。”
開啟書信,是步易陽的滿紙叮囑,囉囉嗦嗦慢慢三大頁,步桐看得眉眼帶笑。
長安抬頭,欲言又止地行禮退下了。
步桐看著他的背影收好信件,心裡不由犯嘀咕:怕是春桃已然解釋清楚了罷?切莫越圓越糟才好。
給穆禾笙稟告過武十三的事後,湯玄霖開始準備收尾事宜,步桐聽說後過去尋他,
“玄霖,這便要回京都城嗎?可是如今病人數連日增長,還要許久才能結束呢。“
湯玄霖吩咐朱雀將寫好的狀紙交給武十三畫押,
“也不是這幾日就走,只是陛下著急東夷城的事,其外頗多證據也得回去搜查才好,過幾日我便得先回東京城覆命了。”
原來如此,步桐點頭,“自是應當的。”
湯玄霖伸手摸摸步桐的腦袋,
“放心,城郊營地的事我再也不會容許發生了,殿下在此,你也在這裡,我帶的錦衣衛和朱雀盡數留下護衛你們。”
步桐的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不可,你怎可隻身回京都,這一路上……”
湯玄霖笑得驕傲又自信,
“無妨,我帶上兩個人和武十三便可,以他眼下的症狀,怕是不出三五日便可活蹦亂跳了。”
步桐想著湯玄霖武功也是極好,便就放心了,
“新的解毒湯藥效很好,武十三尚且輕症不過有些低燒,無妨的,很快便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