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啊?”葉佩瑜緊緊抓住手上的銀行卡,雙眼無神的看著葉永福離開的方向。
“佩瑜,別這樣,我先扶你起來好不好?”看著面前欲哭無淚的葉佩瑜,嚴聲第一次手忙腳亂的,只能直愣愣的站在旁邊。
“爸爸,你回來好不好,我真的原諒你了,有什麼難事我們一家人一起承擔......”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葉永福放著優越自在的好日子不過,卻過著這樣暗無天日的生活。
“佩瑜,也許伯父有他自己不能說的苦衷,等有一天他能告訴你們了,他肯定會說的。”葉佩瑜的嘴唇已經有些發白了,嚴聲走到她的面前,也顧不得什麼禮節,緊緊擁住她,用自己的身體來給她取暖。
“那賭博也是有苦衷的嗎?從我記事以來他就在賭了,將家裡的錢賠的一乾二淨,到現在了都停不下手。”處於自己的小世界的葉佩瑜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卻在他抱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衣角。
“這......”嚴聲被她問的啞口無言,這畢竟是她的家務事,他一個外人又怎麼評價的了呢。
“啊!老天爺,我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讓他相信我是真心想要幫他的,怎樣可以讓他不再賭博?”葉佩瑜抓住地上的雪,悲痛欲絕的哭泣,臉上的淚水順著臉頰流到地上,將地面的一層雪都融化了,露出原本的青石磚。
“相信我佩瑜,一切都會得到應有的結果的,伯父到最後一定會理解你的。”此時此刻他除了繼續以未定的事來安慰她了,至少心靈上得到了慰籍。
而且據他觀察葉永福也並不是那種罔顧親人道義的人,剛才他並沒有看著這邊但有些聲音還是聽到了點。如果那時候葉永福強行要拿走葉佩瑜的銀行卡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他卻在葉佩瑜的眼淚以及以父女關係的威脅下竟然選擇直接離開。
也許是他的話起到了作用,也可能是她自己想明白了,漸漸的葉佩瑜的哭聲,也越來越低,直至消失,雖然她的面上依舊帶著幾分憔悴,可看著至少沒之前那麼憂傷了。
“走吧,先上車,外面冷。”安慰她的時候嚴聲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那一瞬間的冰涼,讓他如同墜入冰窖一般。
葉佩瑜雖然情緒評靜下來了,可是面對其他問題還是一言不發。嚴聲真的怕她凍著,只能強硬的將她帶到車上。
“先坐好,我去將的包整理一下。”把葉佩瑜安置到車上後嚴聲邊迅速將掉落在地上的東西都撿起來。
在看到那封道歉信的時候,只是粗略看了一眼他就看到了好幾個‘對不起,我錯了’,不用想都知道這些應該是陸睿丞讓她寫的,就算不是,那也和陸家人脫不了干係。
若不是她現在還是陸家的兒媳,他一定會讓那些欺負她的人付出代價,可是現在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所以他只能將這封信疊好工整地放回包裡。
“吶,東西我都收拾到包裡了,你看看有沒有少什麼。”將手裡的包包遞到她的手裡之後,嚴聲就就坐在了駕駛座上。
“佩瑜,你的嘴角?”嚴聲指了指他的嘴角的位置。
肯定是之前被那個虎子打了一個耳光流了點血,嚴聲的另一隻手緊緊握住,上面的青筋高高聳起。
“啊?”葉佩瑜疑惑的看著他的動作,不明所以。
“這裡,有血跡。”看到她真的好像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嚴聲無錯的將手又靠近了一點。
“這裡嗎?”葉佩瑜順著他指的位置擦拭了一下。
“不是,是右邊的。”嚴聲失笑的看著眼睛瞪的跟小鹿一樣的葉佩瑜,無奈的撫了撫額頭。
最終他從紙包裡拿出一張溼巾,俯過身去親自替她擦拭。
而葉佩瑜卻盯著眼前這驟然放大的容顏失了神,她一直都知道嚴聲長的很好看,帥氣又溫柔,可是此刻她竟覺得他是天神下凡一般,將她拯救於危難之中。
如果剛剛他沒有來,她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啊,好痛!”葉佩瑜正想的出神,嘴角突然傳來一股劇痛,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痛嗎?我輕一點。你稍微忍一下,馬上就處理好了。”聽到她喊痛,嚴聲本就輕柔的動作就更加輕了,額頭上也冒出細密的汗珠上面青筋繃起,一點也不敢放鬆,生怕再弄疼她。
“沒事沒事,我能忍得住,你來吧。”聽著他的話葉佩瑜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她不好意思的別過頭。
“你的手臂......”葉佩瑜心疼的看著那還在淌血的手臂,臉上的紅暈變成了濃濃的愧疚。
是啊,嚴聲一個人打那麼多人怎麼可能毫髮無損,她真是太自私了,當時竟然讓他一個人去對付那些無賴。
甚至連他受傷了都不知道,剛才還害的他陪著她在雪地裡呆了那麼長時間,他一定很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