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我去拿一件東西。”走到嚴家大門口嚴聲突然停住了腳步。
“好。”
目送著嚴聲離開林躍然才細細打量外面的景色。
明明已經是早上了,天空依舊灰濛濛的,還飄著鵝毛般的大雪。 林躍然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感受到指尖傳來的涼意,才覺得這一刻是那麼的真實。
昨天晚上的事也不是她在做夢,後背還在隱隱作痛,不過唯一比較慶幸的是她現在對義父還有用,他不會讓她的身體上留下疤,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向陸睿丞解釋。
林躍然垂在腰側的手緊緊握住,指甲也深深陷到肉裡,可她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痛。
“久等了,來披上吧。”嚴聲快速走過來將手裡的大衣披到林躍然的身上。
“你......”林躍然一扭頭整個身體就被一個毛呢大衣蓋住。 原來他說回去要取的東西就是這件大衣嗎?
“雖然這件衣服我穿過了,但是已經清洗的很乾淨希望你不要介意。”他回去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新的衣服,只能拿這件將就一下。
“怎麼會?謝謝你嚴聲。”林躍然感動的看著他,眼裡的淚水都快奪眶而出了。
“沒事,若是換成任何一個女孩我都會這麼做的,你不用介意。”怕她誤會什麼,嚴聲趕緊解釋。
就在他們說話的空隙,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停在了嚴家大門外。
林躍然聽到熟悉的汽車轟鳴,下意識的往門口看去,正好看到了一臉寒霜的從駕駛座上下來的陸睿丞。
“好像有人來接你了。”嚴聲自然沒有忽視那一臉怒氣的陸睿丞。他攤開手掌,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就站在一旁不在說話了。
陸睿丞在靠近林躍然的時候,便脫下身上的衣服,眼神犀利的瞪著一旁的嚴聲。
“林躍然,我怎麼不記得淺水灣什麼時候搬到了這裡?”
林躍然被她冷酷的面容凝視著,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自從她回來之後他從來沒有這樣跟她說過話。
不等她回答陸睿丞便快步走到她的旁邊,反手就將她身上屬於別的男人的衣服扔到了地上,再將他手裡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不是這樣的,睿丞......”林躍然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為什麼會出現在嚴的家裡,只能靜靜的站在那裡不言一辭。
“怎麼淺水灣住著不舒服所以你要來這裡祝嗎?”陸睿丞話裡話間都帶著若有若無的諷刺,嚴聲聽著都覺得有些刺耳。
“陸先生,我覺得這個時候你不應該來質問林小姐,而應該問問你自己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大半夜的走在街道上,你不知道這樣是很危險的嗎?”他骨子裡的修養讓他無法忍受有人在他的面前說教一位女士。
“是嗎?我處理自己的家事,不知道和這位先生有什麼關係”。面對他的提問陸睿丞也是毫不猶豫的反譏回去。
“是和我沒什麼關係,我只是見不得你這麼欺負一個女人罷了。”嚴聲擺擺手不在說話,今天他確實是有些激動了,失了分寸。
“林躍然,我問你,昨天一晚上你都沒有回淺水灣,是不是是住在這裡?”
“是。”在他好像是要吃人的目光下,林躍然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她不想讓嚴聲看扁她,而且他剛剛也為她出頭了她又怎麼能氣他也不顧呢。
“我還真想知道你是和這位嚴先生是什麼關係,我記得好像在葉佩瑜的生日宴會上也是他帶你去的吧?”陸睿丞如鷹一般冷冽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睿丞,我們是......”林躍然怕他誤會著急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不說別的,陸總您的速度真夠快的。”倒是嚴聲看她窘迫的模樣好心幫她解了圍。
林躍然感激的朝嚴聲看去,卻在陸睿丞冷冽的目光下低下了頭。
從陸家到這裡最少恐怕也得一個多小時,現在才早上十點多,而且他肯定是從今天早上才發現林躍然沒有回去的,這麼說來他幾乎是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精確的查出了林躍然的位置。
如此可見,他一定動用了不少的勢力來找這個女人,看來他真的如林躍然所言,愛的人是她,而不是葉佩瑜。